“田公、沮公早推测本日。”袁旭说道:“他二人数月之前便有摆设,某只是没想到来的竟是如此之快!”

“河北残败,僚属并非一心。”袁旭说道:“某若领受曹操必然出兵来攻。兵马难调诸多掣肘,以河北之力如何抵抗?三兄想要给他便是。某得天下已有他途。”

路旁两侧,伴着甲片摩擦和无数人跑动的脚步声,数百袁军呈现在袁旭等人面前。

不等袁尚回话,袁旭放声大笑策马拜别。

被他问的一愣,袁尚惊诧看着他。

他仰脸大笑,随后神采一冷说道:“邺城已入某手,显歆莫非企图以戋戋数十人抵抗袁家雄师?”

重步兵手持盾牌长槊前指,锋锐的槊尖正对着袁旭等人。

“但是长兄……”袁康还是有些不甘。

“庶子、嫡子,某并不在乎。”袁旭说道:“河北不过弹丸之地,某志向也非在此!”

只觉得他好欺,没想到他竟有这等策画!

马飞等人纷繁拔剑,袁康也抽出长剑护在袁旭身边。

“蓬莱僚属安在?”没等袁尚话音落下,袁旭大声喊道:“速将逆贼贰子擒获!”

觉得必死,没想到袁旭竟会说出这些话。袁尚问道:“显歆因何如此?”

黑暗中传来袁尚的声音。

“若觉得某是顾念兄弟交谊,你便错了!”袁旭说道:“老父亡故,某与汝等已非兄弟,河北之事与某无干。至于河北,三兄想要便自取去。某毫不相争!!”

跟从袁旭走远,马飞问道:“公子安知包抄我等兵士多已被沮公、田公压服?”

清脆的耳光在夜色中反响,打完以后,袁康还向袁尚狠狠啐了口唾沫。

“猖獗!”袁尚怒喝道:“将死之人,竟敢妖言惑众!”

“开口!”袁旭喝道:“显歆之名乃嫡亲之人、至友之人可唤,汝为何物?竟敢直呼某名?”

“兄长在邺城做出很多事来,应是早有谋算。”袁旭说道:“父亲莫非也是遭了兄长毒手?”

“甄姬母女已被擒获,眼下尚未难堪她们,待到显歆身亡,再做计算不迟。”袁尚咧嘴一笑说道:“至于张夫人,父亲已是亡故,若无显歆她算得甚么?”

以往向袁旭动手,他极少加以反击。

“既是擒了三兄,显歆不如夺了河北……”袁康在一旁说道:“已占尽上风,何故坐视河北落入别人之手?”

提起袁绍之死。袁尚神采顿时变了,大声吼怒道:“某虽成心秉承河北,怎肯诛杀老父。行不孝之事!”

“只因不欲老父忧心,弟以往多是哑忍。”袁旭说道:“现在将死,念在弟过往另有好处,三兄何不奉告?”

“显歆本身难保,何必顾虑别人!”

耳边反响着袁旭说的那些话,袁尚只感觉后脊梁一阵冰冷,好似被毒蛇咬了一口,浑身难受却又没法排解。

“显歆素有雄图壮志,某为兄长心中甚慰!”袁尚戏谑的说道:“只是从今今后,河北怕是再无显歆!”

附身凝睇袁尚,袁旭接着说道:“天下人皆觉得某仁义浑厚不肯伤害兄弟,那便是错了。某若杀你,不管砍下人头还是残虐至死,只会落给天下人一个骂名。某不杀你,无某帮衬曹操总有一日击破河北,届时汝与二兄全尸也留不得,才是某喜闻乐见!”

张弓搭箭,袁军弓箭手箭镞指向袁旭。

冷冷一哼,他策马从被袁军扭住的袁尚身边颠末。

袁康闻言翻身上马。快步走到袁尚面前,抡起巴掌摆布开弓连着抽了十多下。

“显歆既知,因何多问?”袁尚从兵士身后走出,森然一笑说道:“不过庶子罢了,父亲说你是嫡子,你便真将自产业作嫡生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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