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毫无出处诛杀逢纪,必将激愤显甫!”
袁谭俄然问计,逢纪更觉受宠若惊。
“公子以礼待之!”辛毗说道:“假以光阴再安排酒宴接待,心生松弛,逢纪多饮几盏必将信口而谈。凡是酒后之言,多是不加考虑。公子届时如何寻不到杀他的由头?”
只是当日袁尚情意已决,即便他满心不肯也是于事无补!
俩人在屋内说着话。卫士抬着一张极新的矮桌进入。
袁谭一愣:“如何才可使得逢纪觉得并非危局?”
得知袁谭来到,逢纪赶紧出外相迎。
“公子所言恰是!”辛毗说道:“某有一计,应可杀之!”
拱手回礼,袁谭说道:“某来此处,只是看看下人可有怠慢!”
“长公子难处某已尽知!”逢纪说道:“回到邺城,自将向三公子呈明。虽不成代三公子定夺,却将尽力以赴!”
卫士退去,逢纪向袁谭谢道:“蒙长公子眷顾,某甚惶恐!”
逢纪没把话说满,袁谭也不便深切诘问。
“先观战局而后破之。”逢纪说道:“曹操一心进击五公子,长公子届时或有破敌之机!”
从袁谭神情,逢纪也可看出,方才如果应对错了半句。他此时已是人头落地。
正深思着今后如何应对,门别传来卫士的声音:“启禀逢公,长公子来了!”
“某至青州,只是代三公子言明情意,定是住未几日。”逢纪说道:“长公子不必特地拂尘!”
除此以外,他们还在房间里多摆放了几盏油灯。
入了屋内,环顾房间安排,袁谭眉头微微蹙起。
受了袁谭相托,逢纪说话比先前稍稍随便了些。
才翻开房门。他就见到袁谭已立于屋外。
袁谭淡然一笑:“你我在门外站有多时,逢公莫非不筹算请某入内坐坐?”
“辛公所言甚是!”袁谭冷然一笑。
不过应对间,他多少还在留意,恐怕一句话说的差了,再次将袁谭激愤。
“敢问长公子何意?”逢纪低着头,没敢与他对视。
“唇亡齿冷,本是同根兄弟,还望显甫莫忘相携!”袁谭说道:“青州若失,河北必将难保!不管如何,请显甫调拨些兵马前来!”
“单身来到青州,逢纪必将如履薄冰,又怎肯给某杀他的机遇?”袁谭问道。
议事已罢,袁谭带着两名卫士往逢纪下榻处去了。
“人于危局,当可谨慎行事!”辛毗说道:“若逢纪觉着危局已过,他将如何?”
“不成!”郭图话才落音,辛毗说道:“杀人,须有个由头。逢纪虽是行了诸多逆行之事,毕竟是三公子麾下幕僚。公子若杀,理应寻他个错处!”
“辛公何计?”袁谭赶快诘问。
“公子与三公子早已势成水火,何惧再激愤一次?”
袁谭请他带话,逢纪顿觉放心。
“逢纪、审配假造袁公遗命,使得五公子将河北交于三公子之手。”郭图说道:“此情可爱,此举可杀!”
“某讨要兵马,显甫已是决然回绝。”袁谭说道:“所谓兄弟交谊,也早于当初与某争夺河北之时便飞灰泯没。本日不杀逢纪,只是不想杀的毫无出处,鼓吹出去惹得天下豪杰嘲笑!”
换了老旧的桌子,卫士又将厚厚的褥子换成薄的。
“显甫不欲调拨兵马,逢公应知,若某是以心生怒意,逢公或将人头落地!”袁谭说道:“因何还要来到青州?”
“公子放心!”逢纪回礼。
他赶快说道:“曹操屯驻蓬莱。乃为进击五公子,长公子当可放心!”
面见袁谭之时,郭图咄咄逼人,将他惊出一身盗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