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公可否发觉，袁显歆并无驰援河北之意？”荀攸俄然问了一句。
“只怕袁显歆等的也是如此。”荀攸说道：“昨夜一战，他为的并非击破我军，而是摧毁我军士气！历经一场败仗，将士胸中憋着口气。倘若我等不令宣泄，迟早士气崩溃不战自败。如果令其宣泄，却又无必胜掌控！”
曹仁毕竟是主将，他不允准出战，夏侯惇也是没法。
“元让！”夏侯惇回身要走，曹仁一把将他拉住：“不成鲁莽！”
天海马队夜间一场冲杀，曹军战死两百余人，伤者不计其数。
“荀公……”见荀攸要走，夏侯惇还想再说。
天海营与曹军之间的空位上，数十名曹军将夜间战死的火伴抬到不远处挖出的大坑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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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以后，荀攸营帐。
“我军三万人马，敌军仅仅万余。”夏侯惇说道：“即便是踩，也将他们踩成了肉泥……”
“二位将军稍安。待某与程公商讨。”荀攸拱手辞职。
“子孝！”见他不说话，夏侯惇催促道：“莫非要待到军心涣散，我军再行攻伐？”
从一间尽是伤兵的帐篷中走出，曹仁凝睇蓬莱虎帐，双眸如同要喷出火来。
冷着脸，程昱没有吭声。
“子孝！”夏侯惇来到他面前：“昨晚一战，我军折损颇巨，士气也是大为受挫，倘若再不进击敌军，只怕全军不平！”
俩人出了营帐，找寻曹仁去了。
程昱点头说道：“既要迟延，又要攻伐，应是只要如此！”
过了半晌。程昱说道：“公达可有想过，倘若此战得胜，袁显歆必将逼退我军。一旦退入汝南，我军将士是先机尽失。”
“好个袁显歆，竟是如此诡诈！”程昱说道：“如此一来，为保士气，我军不得不向彼军打击，一旦打击，倒是入了他的彀中！”
“言之有理，某与公达前去！”
“分兵进击，梯进破敌！”
“公达是说……”程昱吃了一惊。
“公达可有谋算？”
曹仁神采阴沉并未言语。
朝阳从地平线探出脑袋。
“奉孝正在曹公身边。莫非看不出端倪？”
程昱端坐帐内：“公达果然觉着可进击袁显歆？”
“子孝将军安在？”他向四周值守的兵士问道。
程昱一愣：“公达何出此言？”
相互对了个眼神，荀攸、程昱来到帐外。
到了刚才见到曹仁的处所，荀攸并未瞥见他。
卫士见是他二人，并未禁止，荀攸翻开帐帘，朝内里看了一眼。
重重感喟，夏侯惇把脸方向一旁。
仅重伤患，就有七八百人。
帅帐内，曹仁等将领都在，每小我神采都是非常丢脸。
“经了昨夜一战，每日演练必是无用。”荀攸说道：“两位将军但是都觉着应进击袁显歆？”
“曹公尚未出兵河北，我军须管束袁显歆。”颠末整夜，曹仁已不似才被偷袭时那般冲动，他咬着牙说道：“若行攻伐，万一兵败，如何向曹公交代？”
另一拨曹军则把尸身推动坑中。
“回禀两位智囊，将军已回帅帐！”兵士应道。
“倘若袁显歆成心驰援河北，我军来此，他早该趁安身未稳加以决斗，但是他并没有。”荀攸说道：“我等只担忧袁显歆参与河北之事，倒是没想过万一他也不欲驰援，反倒操纵我等找寻借口离开北方战局。又当如何？”
“公达之意，奉孝与袁显歆斗的是何人更早攻略城池？”程昱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