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倒是没甚么。”袁旭说道:“只是苦了百姓。”
立即有一名伤医上前,冒着雨,为老者包扎伤口。
间隔还很远,他就瞥见一群天海营将士正护着粮车。
矗立的城墙在巨浪中也没能暴露头来。
远处传来波浪震天的轰鸣。
袁旭神采更加阴沉。
“怎了?”见马飞如此镇静,袁旭赶快问道。
海西县令还想说话,马飞朝他使了个眼色。
滔天巨浪淹没了全部海西。
大灾临头,没人神采能好的起来。
帐帘俄然被人翻开,马飞气喘吁吁的撞了出去:“公子,不好了!”
“海啸!又产生了海啸!”
“公子来了!”先一步跑上前去,海西县令大声喊道:“何人还敢冒昧?”
“有何不当?”袁旭说道:“悬壶济世治病救人,本是医者之职,不肯救人,即便行医,又能救得谁来?”
“老天的事,我等管不了!”袁旭说道:“暴风不止,搜救大船不成能出海,失落的人怕是一个也找不返来。”
“粮食本是不缺。”海西县令说道:“真不知他们在想甚么。”
“虽是出了高价,医者倒是多不肯来。”海西县令说道:“他们惊骇染上瘟疫。”
“两万多灾黎,抱病者少说也有千人。”袁旭说道:“竟只来了十多名医者?”
“公子果然有先见之明!”马飞说道:“倘若哀鸿还在海边,如此巨浪,不知要死多少人!”
“医者父母心,所行之事恰是面对病患为人解忧。”袁旭说道:“惊骇染上瘟疫,应是多为庸医。既不肯来,可见医德、医品、医术均不如何。传令下去,凡是寻到他而不肯前来者,一概削去医籍,毕生不得行医!”
豆大的雨点敲击着帐篷,收回“噼噼啪啪”的响声。
尸身腐臭、病菌滋长,很多灾黎已被传染。
赈灾正在停止,却有很多事情并未妥当措置。
袁旭获得海啸产生的动静已是很晚。
越来越多的医者进驻,使得灾区医疗前提改良很多。
“某已命令翻开府库,各地都在调拨粮草、淡水、被褥、药草来此!”袁旭喊道:“全部徐州都牵挂着海西,你等身为哀鸿,就不晓得争口气,让人看看,在打灾面前,我们也另有着脊梁?”
环顾哀鸿,袁旭喊道:“粮食多的是!用得着反复支付?”
“又怎了?”袁旭问道。
可否搜到,也只能是尽人事而知天命。
“因何厮打?”袁旭上前喊道:“大灾临头,我等当戮力同心克服灾害!你等为何自家打了起来?”
被波浪卷走的失落人丁待到晴和可派出船只搜救。
“公子。不好了!”到了袁旭近前,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:“出事了!”
伴同袁旭张望海潮的世人,个个神采都是不好。
“天意弄人,老天看不得人消停。”马飞说道:“曹军退走不久,大海竟与我等过不去。”
半个多月暴雨不断,悠长下去,全部徐州恐怕真的会被暴雨淹没!
参与打斗的哀鸿纷繁散去。
“公子……我等错了……”一个参与殴斗的中年妇人低头说道。
海西县令一愣:“如此行事,可否安妥?”
袁旭坐在帐内。翻看着海西县令送来的赈灾记录。
“随某去看!”袁旭冲出帐篷,马飞号召了卫士,朝海边奔去。
暴风卷着雨,拍打在袁旭等人脸上、身上。
打斗中的人群静了下来,一双双眼睛全都看向袁旭。
坐在帐内,袁旭神采乌青的听着海西县令呈禀救灾事件。
来到海西,路途上又担搁了些光阴。
粮车四周。两群哀鸿正在厮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