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帅帐不远,恭叔坐在空位上的一只火盆前烤动手。
距虹县不远,天海营大营内。
帐帘翻开,卫士引领婉柔进入。
短剑狠狠戳进曹军心口,紧接着夜刺把尸身拖进阴暗处。
“姜校尉肯为女人操琴,不知女人意下如何?”袁旭问道。
“启禀公子!”姜俊撤步一旁,抱拳说道:“某会操琴!”
“女人歌舞双绝,若肯赐舞实某所幸!”袁旭说道:“只可惜,某不通乐律,不然可为女人操琴……”
默数着曹军走出的法度,赵艺向几名夜刺点了下头。
甩出抓钩的夜刺纷繁朝赵艺点了下头。
蹲伏在城墙脚下,赵艺瞻仰城头。
向袁旭行了一礼,婉柔说道:“夤夜求见公子,担搁要事,还望公子莫怪。”
登上城头,夜刺纷繁散开,借着夜幕下的暗影藏匿身形。
从夜刺身边走过,曹军还在察看着两侧。
“奴家愿为公子献舞一曲,还望公子莫要推让。”
轻巧如燕、飘摇似火,夏季的帐内,竟因她一曲歌舞而垂垂暖了起来。
带领他们的恰是赵艺。
赵艺一摆手,立即有夜刺借着绳索向城头攀去。
知他已是找到音准,袁旭说道:“有劳女人赐舞!”
一个巡夜曹军手持长槊、盾牌,以迟缓却有安稳的法度走了过来。
卫士退了出去。
“恭兄。”在他身边坐了,田丰说道:“鬼谷山一别已是多年,某曾觉得你已凭借何方豪杰,成绩一番大业,不想竟是跟随歌者,做了侍从!”
他并未发明暗影中有人。
城头上固然点着火把,却也有阴暗的角落。
姜俊不敢多说,退到一旁站着。
“告甚么退。”袁旭说道:“你是某之亲信,又非甄姬来见,须你躲避。”
曹军越来越近。
“说与不说并无差池。”田丰说道:“某之所料,公子尽数晓得。某所要做的,不过是在公子有所谋断之时,安抚世人,使得将士们晓得公子如何了得。”
他向姜俊叮咛道:“取金珠一斗,以做女人川资。”
赵艺带领世人上了城头,随行的夜刺军官小声问道:“将军,怎办?”
巡夜的曹军身影往远处走去,十多只抓钩悄无声气的飞上城头。
“请通禀公子,婉柔有要事求见。”
她还没到帅帐前,一名卫士将她拦住:“女人留步,公子正在策划军务!”
田丰的声音传入恭叔耳中:“婉柔女人但是要走?”
夜刺攀爬的速率非常快。
“女人要走?”袁旭问道。
城头上,每隔十多步扑灭着一只火把,从远处望来,好似城墙上装点着很多繁星。
夜刺用力扯了扯,被麻布包住的钩尖露了出来,紧紧的勾住城垛。
“做个侍从有何不成?”恭叔淡然一笑:“笑看天下事,只吟承平歌。强如同门厮杀,各为其主!”
“公子如此厚礼,奴家断不敢受。”婉柔推却道:“奴家虽是并不敷裕,却也不缺金珠宝玉。求见公子,只要一请。”
赵艺不忘加了一句:“尽量莫要轰动曹军!”
黑衣人个个腰挎长剑身后背着长弓。
“城内守军不过两百,即便硬拼,他们也非我等敌手。”赵艺说道:“公子却要我等悄悄行事。虽是入城,诸位还须谨慎。”
悄悄的脚步从身后传来。
看向田丰,恭叔说道:“元皓暮年辅弼袁绍,几乎落个身首异处,现在虽是为五公子重用,心中所想,可敢和盘说出?”
夜已深沉,婉柔此时求见,多数是要向他告别。
百余名夜刺趁夜进入虹县,城墙表里倒是一片安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