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婉柔记事起,恭叔就一向带着她、庇护她。
婉柔低下头,轻声应了。
“于将军是说……”
恰好此次与天海营作战,他们面对的倒是袁旭。
躺在铺盖上,泪水恍惚了她的双眼……
“或许袁显歆恰是要待我等前去驰援。”
俩人都暴露了深思之色。
他舒展眉头,思忖半晌才说道:“将军所言甚是,但是我军若不驰援,谷阳必失!”
“乱世已起,师兄也是故去。”郭嘉说道:“女人切不成四周游走,须寻个悠长的落脚处才是。”
“近两年,凡是袁显歆地点之处,必有女人身影。”郭嘉说道:“敢问女人,与他但是素识?”
“认得好久,却不熟悉。”婉柔那里敢说她早已倾慕袁旭,低声说道:“奴家所忧愁者,乃是分开汝南不久……”
他走到帐帘,闻声婉柔带着无尽悲楚的声音:“天下之大,那边才是我的容身之地?”
恭叔已是离世,郭嘉又没调派卫士护送,她只得舍弃马车,骑马往南。
婉柔不管如何也接管不了这个实际!
婉柔低下头没有言语。
婉柔强撑着坐了起来,泪眼婆娑的望着郭嘉:“郭公觉得奴家该往那边?”
深思好久,于禁说道:“倘若袁显歆果然围城打援,待我军到了近前,彼必反击。我二人不若一前一后,待到敌军伏兵四起,尾随之人再做策应!”
“该当驰援!”
她总觉着那里不当,却又说不上来究竟那边不当。
“女人到了汝南,可随时送来手札。”郭嘉说道:“以师兄与女人友情,如有危难之事,某定出运营策!”
她的思惟已经混乱。
自幼就陪在她身边的恭叔,竟然是昔日曾害她满门遭害的幕僚。
郭嘉所说的统统,如同一记重锤敲击在婉柔心尖上。
“某与师兄乃是同门,师兄故去,必然牵挂女人。”郭嘉说道:“黎阳去不得,敢问女人筹算何往?”
“袁显歆击破虹县、洨县只用一晚。”于禁说道:“因何到了谷阳,雄师却在城外驻扎?谷阳守军虽比二县多上一些,却也有限。倘若袁显歆强攻,不过三两日便可击破!”
当着郭嘉的面,说出她是自汝南而来,虽为歌者毕竟不当。
她对袁旭早已心有所属,可袁旭却不冷不热,只将她当作一名故交。
平常武将如果遇见他们,多数会着了道儿。
曹军围攻邺城,袁旭篡夺虹县以后领军打击洨县。
终究李典点头说道:“依着将军!”
“依着将军,该当如何?”于禁问道。
冲上山坡,马背上的曹军翻身跳下。
郭嘉若真想害她,又怎会说出黎阳去不得?
走未几远,他小声向卫士叮咛:“传令各地,凡是婉柔所过之处,大开便利之门,助她回返汝南。”
“婉柔女人!”郭嘉退到帐帘处,好似想起了甚么,对婉柔说道:“女人脾气过于矜持,师兄已是不在,今后行事当判定些才是。”
雄师围住谷阳,天海营将士制作攻城东西,却迟迟未有展开打击。(未完待续。)
飞跑到二人面前,曹军施礼说道:“启禀二位将军,袁显歆再下洨显,雄师进逼谷阳!”
于禁、李典决定驰援谷阳,袁旭此时带领雄师,将谷阳围的水泄不通。
策马前行,想起与恭叔在一起的日子,婉柔心头又是一阵悲楚。
她不敢信赖,恭叔竟然是她的灭门仇敌……
接踵而至的打击,令婉柔难以适从。
提起袁旭,婉柔目光更加凄迷。
“正因与我二人对阵者乃是袁显歆,战略方才不成过繁。”于禁说道:“不管我等如何谋算,也难逃出袁显歆之眼。不如简而化之,反倒多有几分红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