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渊看了他一眼:“郭公、荀公都非袁显歆敌手,仲康莫非觉得,可领军击破袁显歆?”

袁旭问起好处,曹操说道:“可免全军将士挞伐劳苦,可少拨军粮,乃至徐州、豫州更加凋敝……”

“曹公莫非觉得,此时人头不在某面前?”袁旭笑问。

“曹私有话尽管明言,不必顾摆布而言其他!”袁旭说道:“你我雄师在外,破钞均是不小,多担搁一日,便多几分耗费!”

袁旭并未诘问,只是言语间透暴露有些兴趣。

望着华盖,文丑说道:“公子也忒信得过曹操,我等来到此处,倘若南皮城内曹军俄然发难,欲要拜别只怕不易。”

二人之间摆着一张矮桌。

但是看了好一会,他都没发觉袁旭说话时有任何的目光闪动。

他接着说道:“当日某问刘玄德,何人可为豪杰。刘玄德说荆州刘表,淮南袁术,益州刘璋,某均不认同。提及河北袁绍,某只说了一句!”

“曹公破官渡,定仓亭。”袁旭微微一笑:“前后攻破某家三兄、长兄,比某更是辛苦几分。”

曹军行列前。

“显歆快言快语,某便不再多言其他。”曹操端起酒樽,对袁旭说道:“你我二人饮了此盏再说!”

曹操从一旁的木桶中舀出美酒,为袁旭斟了一盏对他说道:“显歆近年领军挞伐辛苦,某无甚相赠,谨以此酒敬献!”

“显歆觉得议论何事?”曹操反问。

“刘使君早已前去荆州,曹公与之煮酒,应是官渡之前。”

心知被袁旭戏弄,曹操却哈哈一笑:“显歆果然当得豪杰二字。”

与文丑并骑而立在一队夜刺前的,恰是颜良。

盯着袁旭的脸,曹操好似想从他神情中看出马脚。

“徐州乃是数战之地,民生凋敝。”袁旭说道:“某欲昌隆徐州,必将出兵别处。曹公占有中原,某当然首当其冲,篡夺曹公所属!”

矮桌上放着两只酒樽。

以他之力,又如何会是袁旭敌手?

俩人都是话中有话,在面前酒樽内斟上酒,曹操一样微浅笑着说道:“某与显歆虽未经常会面,却相互听闻名号,也算得是熟人。”

夏侯渊没再言语。

“袁旭再如何了得,毕竟麾下兵马太少。”许褚说道:“某若领军,冲杀一阵便是!”

曹操一愣,长跪而起:“显歆何意?”

望着华盖,许褚对夏侯渊说道:“不知曹公在想些甚么,袁旭麾下并无多少兵马,许我等数万人马,将之击破不过数日之事。”

曹操公然笑道:“显歆何必明知故问?”

“某觉得曹公欲要让出南皮。”

“熟!太熟了!”袁旭说道:“试问天下何人敢称豪杰?唯曹公耳!”

“河北起初虽属袁家,现在倒是属我。”曹操说道:“显歆已得豫州、徐州二地,因何必苦与某胶葛河北得失?”

袁旭咧嘴一笑:“老父已故,故交均在某身边,河北袁家,有何值得某流连牵挂?”

砸吧了两下沾着酒的嘴唇,曹操说道:“显歆日前击破奉孝、公达,几乎将某逼入绝境,但是某已篡夺南皮,显歆再无机遇。莫非还要在此逗留?”

曹操点头说道:“恰是官渡之前。”

曹操没再言语,袁旭却像他问道:“敢问曹公,某若退兵,可得甚么好处?”

“显歆笑甚?”曹操被他笑的浑身不舒畅,眉头微微一皱,向他问道。

距南皮城两里开外的管道上。

数百名曹军列着整齐的队形,远了望着一顶华盖。

“显歆言之有理。”曹操微微一笑:“倘若某不给你静待之机,而是挥起雄师,与你决斗,又当如何?”(未完待续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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