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白高坐在贼首李乐曾经坐过的主位上,成齐持刀在旁保护,付邢则领兵在外收缴兵器、马匹,制止不测。何白笑问道:“你们两位杀了李乐,投降于我。如此甚好,甚好,可见你们两个知己不昧,还没有凶暴到底。是了,你们叫何姓名?当以谁报酬主?”

太原太守大喜,问道:“不知何都尉兵力充足否?本太守欲领民壮前去助战。”

太原太守凑到成章身边,问道:“成军候,不知何都尉哪去了?前时如何一向没有见着他?”

“我的意义是,不如……投奔官军。”说完,还做了一个下切的手势。

“何都尉本来是想半途伏击贼人的,不想贼人抱团直进。我军又是方练之兵,加上另有五千贼骑的威胁,以是伏击一向未能收回。最后只能命我部先返回汾河,拦河筑坝,半渡而击,他留在西岸等候战机。”

老贼不由轻拍了一下小达小贼,怒道:“说甚么浑话?朝庭剿贼时向来不问良善,一概全数斩杀。前几年的黄巾蛾贼兵变,光是被官军杀了的,就不下百万之数。加上黄巾蛾贼杀了的,自已病死、饿死的,足足稀有百万之数。你晓得数百万有多少吗?”

马队副头领不信的说道:“你岂会内心没数?你要没数,那是哄鬼呢。太原新来的都尉如此短长,人都没见着,我们就死伤了大半人手,现在就这点人马,你说我们能退回大陵城吗?就算能退回大陵城,又能如何?还能退出太原郡不成?”

老贼非常对劲的看着机警的外甥,真是一点就透。说道:“你瞧那蒙山与龙山就近在面前,而李乐贼子去返都不派人去那边探查。老舅想晋阳城的官兵如此短长,岂会在那边没有埋伏。以是……”

从汾河回到大陵城,足有八十余里的路程,马队的话,就是大半日的时候。但若步骑相合,加上很多辎重的话,起码需求两天的时候。

辎重头领面庞不改的问道:“如何?”

马队副头领笑道:“你想要甚么好了局?我可传闻了,数年前叛变大贤能师的唐周但是被封列侯,在洛阳城中纳福呢。刺杀地公将军的严政,也在邺城做他的大富豪。如果不乘现在我们手里另有点东西时投奔,还要等光临死时吗?”

但是悠长的下来,李乐一部的贼军还是聚少成多的大减员了下去。在行出十数里路后,天气完整的暗了下来。李乐调集贼兵紧齐的立寨安营,再一盘点人数,只是戋戋十数里的路程,辎重兵就减员了两三千人,李乐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。

辎重头领沉吟半晌,这才说道:“投降官府的贼人,向来可没有好了局啊。”

照这般下去,八十里的返程,剩下的一万余人岂不是要全数死光了?李乐沉闷的交代了守夜一事,单独一人厌厌的在营寨中喝着闷酒去了。未几时,愁上加愁的李乐便醉入了梦境当中。

等贼人都走了以后,一老一小才不约而同的唾了一口,骂道:“甚么东西。”

太原太守难堪的一笑,说道:“成军候所言甚是,甚是,本府还是降贼安民为上,安民为上。”

马队副头领当即拱手报命,相视一笑,回身就走。

不想成章看也不看太守与降贼,只是四周寻觅伤员救治,不竭的察看重伤者的伤情。太原太守见了,顿时大大的松了口气。战时如雷霆,杀贼决不包涵。战后如圣者,细细的探查伤者的伤势,并且兵贼不辨。其部下如此,看来新任的何都郡也不会坏到哪去。

何白点点头问道:“李楞,与李乐同是李姓,是否是一族人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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