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霸行礼道:“将军慷慨威武,若非情不得已,鄙人不肯与将军为敌。”
夏侯楙一阵肉疼,跌跌撞撞跑到船尾,大喝道:“退,快退归去!”
这几日刘琦美意接待三人,又多送了两套书桌,身后大车小辆装载如山,比他们来时多了两三倍,再加上有私宅在襄阳,夏侯楙也想交好刘琦。
正吃喝之时,俄然船身狠恶摇摆起来,听得内里传来呼喊之声,三人仓猝出来,却见不知何时刮起大风,江上波澜翻滚。
车队来到在岸边歇息,张维早已托熟人找好船队,固然大多是渔船,但足以运载货色。
趁着魏延安身未稳,只要本身抓紧攻城,关内另有五千精兵,得知动静便可趁乱而起,里应外合夺回武关。
“不好,船翻了!”曹泰指着水上起伏不定的渔船大呼起来。
“降者不杀!”魏延舞刀边追边喊,放下兵器跪在地上的尽数免死。
看魏延呈现在关头,夏侯存目眦尽裂,举枪厉喝道:“魏延狗贼,骗我城池,还不速来受死?”
隔日曹军便卷土重来,魏延颇感不测,武关间隔长安近五百里,虽有驰道,但也在山中修建,门路崎岖,救兵来得未免太快了些。
……
夫子将家具搬到船上,随行官员带着车队告别而去,到了江北再另雇马车运送。
北风吼怒,浊浪一波接着一波,有一艘已经被浪涛打翻,刹时消逝在江中。
“人是我找到的!”夏侯楙登船时对劲看着两人,微扬着下巴,下嘴唇撇起老高。
船夫大声道:“三位公子放心,我这船但是出了名的快!”
夏侯霸从速打断了他,向刘琦告别,这家伙说话不知轻重,两军比武乃是国度大事,岂能儿戏?
直追杀到商县疆界方止,战役不到半个时候便结束,五千曹军伤亡大半,俘虏两千余,独一数百人逃脱。
“如你所愿!”魏延冷哼一声,命胡济守关,回身下城,出关来迎敌。
夏侯楙点头道:“必然必然!”
车声辘辘,夏侯霸一行满载而归,曹泰亲身殿后押送车辆,张维混在家将中随行关照,重点盯着几辆打了暗号的马车。
关门开处,魏延提刀出马,大喝道:“曹仁亦被我所擒,某放你一条活路,汝偏要求死,休怨我钢刀无情。”
船夫正奋力掌舵,大声道:“船至江心,退不得!”
夏侯楙也道:“多蒙将军宠遇,他日我若领兵,两军阵前相见,当自退三十里以示谢意。”
襄阳境内门路平阔,又有刘琦派人在前指导,一起通畅,中午时分已近汉水。
看着身后的人远远招手,曹泰嘲笑道:“我等运走荆州三千两黄金,好笑刘琦还蒙在鼓里,竟殷勤相送,甚么金鳞之子,我看不过笨拙之徒罢了!”
武关为秦国为防荆楚而修建,关外山路崎岖险要,崖高谷深,狭小难行,关内方向却阵势开阔,部分另有驰道,恰是为便利派兵运粮。
“这……这该如何是好?”夏侯霸紧紧抓着船舷,竟感觉有些头晕目炫。
再来岂不是变成了俘虏?
夏侯存急于取回关隘,大怒道:“尔等不过用奸计罢了,本日便叫你晓得夏侯后辈的短长!”
张维点头道:“刘琦得不偿失,今后定会成为天下笑谈,三位公子立下大功,又为丞相挽回颜面,定有重赏。”
立冬时节已过,江风吹得人彻骨生寒,世人到舱中避风,张维则号召船队过江。
曹泰大笑道:“这些黄金足抵南阳之战的丧失,张公子也功不成没,到了许昌必得丞相重用!”
“啊?你……”
顷刻间武关城外杀声震天,魏延挥刀连斩数人,没有一合之敌,中军崩溃,曹军掉头逃窜,挤作一团,相互踩踏,死伤无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