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琦长出一口气:“拿下江州,取西川便易如反掌。”

周瑜微微蹙眉,见刘琦不肯说孙策之事,转而问道:“不知将军对伯符作何评价?”

见礼落座以后,乔玄慨然道:“吾女红颜薄命,幸得将军不嫌貌陋,愿结累世之亲,也了结老夫一桩心愿,虽死而无憾矣!”

徐庶又道:“遵循路程,太史享这一两日便回,公子要带走太史慈和虞翻,也该顿时摆设,以免孙权起疑。”

顾雍言道:“我已与刘琦缔盟,今马超来犯,曹贼得空东顾,当趁曹军新败,趁机再取淮南,进图中原。”

刘琦摆手笑道:“先生随我这么久,岂不知我从不打没有筹办的仗?太史慈若死在荆州,那不是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?”

酒过三巡,周瑜表示下人都退去,举杯道:“今将军为江东半子,吾受伯符拜托,嘱以江东大事,又与子龙结为连襟,可谓亲上加亲,此后不管公事还是私事,都当推心置腹,磨难与共。”

张昭言道:“刘琦既为江东半子,何不叫他自南阳出兵攻许昌?如此既可缓其取川之势,又能管束曹军。待中原乱起,主公再出兵淮南,曹贼虽兵多,焉能三路对敌?必舍徐州而保中原,我便可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
这几年好不轻易离开孙策的暗影,将各种言论压下去,俄然又井喷而出,一发不成清算。

这两日赵云结婚的动静闹得沸沸扬扬,坊间群情乃至超越孙刘攀亲,本觉得再嫁之女已经不值钱,但看刘琦诚意满满,乔玄也感觉面上有光。

刘琦点头道:“魏延在南阳已筹办多时,待其间事了,便马上回程,”

赵云忙见礼伸谢,四人在席间推杯换盏,乔玄这是初次与赵云叙话,见他谦逊沉稳,又技艺过人,愈发爱好。

徐庶言道:“马超也已兵出凉州,连同韩遂堆积西凉、羌人兵马近二十万,关中大战一触即发,当尽快拿下汉中,早些布局,方能从中取利。”

刘琦带着赵云来到乔府,乔玄和周瑜早已在等待,看到十几口箱子抬出去,乔玄满面红光。

刘琦笑道:“多谢二位体贴,我等初来乍到,并未与人来往,倒也无甚要紧之事。”

刘琦叹道:“江东这个烂泥潭,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。”

张昭天然看出孙权心机,抚须笑道:“刘琦若遭重创,必也来求援,主公趁机出兵,用假道伐虢之计取江夏,顺势拿下荆州亦未可知!”

遂请张昭、顾雍等商讨道:“克日细作来报,马超领二十万西凉兵攻打长安,要报父仇,张飞也自秭归出兵,似有取川之意,西部将有大变,我江东该如何应对?”

顾雍走后,张昭又伶仃对孙权言道:“濡须之战虽胜,但周瑜却几乎被曹仁偷袭,足见其用兵有误,若非刘琦在,此时江东已堕入兵祸当中矣,淮南战事,被选慎重之报酬帅。”

顾雍蹙眉道:“曹操留张辽、夏侯渊守许昌,屯驻重兵,恐刘琦不肯出兵。”

刘璋迫于南北两线对敌的压力,不顾世人反对,终究让步,同意借出江州,助刘琦取汉中。

刘琦行礼道:“都督所言极是,曹贼乱政,天下扰攘,我等自当同心对敌,肃除奸佞。”

孙权双目微凛,缓缓道:“张公勿忧,我自有事理。”

孙权眉头微蹙:“兄长将外事拜托于公瑾,目下能统兵破曹者,唯其一人耳!”

他觉得周瑜触景生情,想起孙策,却不知周瑜另有苦衷,有磨难言!

张昭抚须道:“刘琦以皇家宗亲身居,又号称兴复汉室,既然联盟抗曹,当以除贼为先,若不出兵,却反攻同宗刘璋,便失期于天下也!”

再这么下去,民气都要散了,刘琦必须尽快分开江东,周瑜也不能久留建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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