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洪怒道:“刘琦小儿如此贪婪,既为丞相亲信之患,何不以得胜之兵取蜀,反攻刘琦以后?”

夏侯渊请令道:“丞相尽管去擒马超,末将只需两万精兵,便可踏平汉中,缉捕刘琦,以解丞相之忧。”

张松冷声道:“益州垂危,该当全民着力,这名册之上皆是力主出战者,自当以身作则,吾按主公之意办事,又有公文大印,汝等无需担忧。胆敢有违令者,以兵变投敌论处,先关进大牢,我亲身鞠问。”

正踌躇未决,俄然人报韩遂遣部将杨秋来见,倒是韩遂见马超兵败,独力难支,加上暮秋粮尽,愿割地请和,两家各自罢兵。

曹操却点头道:“子林先前便报刘琦成心取汉中,我等皆未肯信,今汉中已入其手。江东自濡须之战后便再无动静,周瑜行动极其可疑,此事恐十有八九。”

一旦触及到本身好处,便个个游移,就算有人至公忘我,家属之人也会反对,由不得他大义凛然。

遂传令班师回朝,留韩浩守陈仓,夏侯渊屯兵长安,以杜袭为京兆尹,助夏侯渊同保关中。

正争辩之时,张辽派人送来急报,关羽领兵北上,在博望坡一带练兵,举止可疑。

在张松看来,王累等人都有沽名钓誉,故作忠良之嫌,即便有人至心护主,那也是拿公家之物为本身建功。

张松选自家为首,可不是要做甚么榜样,而是兄长张肃多次当众指责本身,骂他卖主求荣,竟扬言要将他从族谱除名。

思前想后,终究还是叹道:“马超大败,正该趁机将其一举毁灭,不然死灰复燃,与刘琦勾连,必为关中大患,且韩遂尚未退兵,不成冒然分兵,不然前功尽弃!”

曹操长出一口气,负手看向秦岭,大笑道:“天赐良机,如何不取?吾当亲征汉中。”

……

雄师即将出动之日,俄然夏侯楙派人送来密报,江东水军多出东海,意向不明,恐成心从海上攻击淮南。

仓曹为莫非:“依律府库赋税贫乏过半,当急需弥补,是否要禀告主公?”

送走杨秋,曹操立即表韩遂为前将军、张掖侯,杨秋、李堪二将为酒泉、武威太守,统管西凉诸武事,除暴安民,安宁境内。

荀攸点头道:“丞相可加封韩遂及部众进驻河西之地,韩遂自起兵便有自主之意,必会动心,马超见韩遂安然退兵,反升官进爵,亦会生疑。此时再先派人漫衍流言,言丞相密令韩遂诛马超,许为西凉之主,只要韩、马相疑,争斗其间,则凉州刺史亦可破之。”

刘琦得了汉中,又趁胜进入益州,动静传到陈仓,正大宴文武的曹操大惊,杯中酒洒了大半。

曹操慨然叹道:“刘琦犬子,若坐守荆州,如其父不得展足,吾不敷虑也!今取汉中,也不过锦上添花罢了。然此子竟不修整,直取益州,若两川之地为其所得,则如龙入大海,虎归深山,其患更甚孙权、马超。”

曹操命韩浩设席伴随,与荀攸等商讨对策道:“马超逃奔西凉,地广路远,非朝夕可破,吾本偶然追击。虚张阵容,只为袭韩遂以后,除此大患,今韩遂主动乞降,公所见如何?”

刘璋堆积文武商讨对敌,张松则带着部属官吏统计赋税,先将成都囤积粮草拨出大半运出城去。

夏侯渊迫不及待道:“今士气正盛,军心可用,既然不必征西凉,何不兵进汉中?”

看着官兵们纷繁出门,张松嘴角出现一抹嘲笑:“法孝直此计当真高超,尔等既然主战,只顾说大话,便让将士们浴血厮杀,不出点血如何对得起遭殃的百姓?”

荀攸惊道:“此必是声东击西之计,为策应东吴行事,丞相需早做防备,淮南若失,则中原震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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