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丕继任魏王后,升阎柔为度辽将军,命其练习兵马,此次筹办从幽州抽调三万兵马备战,没想到竟无兵可调。

司马懿正望着墙上的一把剑入迷,听到声音才转过身来,忙躬身道:“只是一时气急攻心,并无大碍。臣临阵离营,心中惶恐,故来请罪。”

曹丕也晓得此次事关存亡,咬牙道:“本日便内迁并州、幽州之民,如有方命,不能为我所用者,留之无益,便任他自生自灭吧!”

只见司马懿面庞肥胖,眼圈乌青,眼窝深陷,双目阴鸷,须发竟变作灰红色,若不是两人早已熟谙,底子认不出来。

“此言有理!”曹丕长出一口气,却又叹道:“只是如此一来,胡人出境,恐各州百姓又遭涂炭,如之何如?”

曹丕大惊,忙道:“仲达请讲。”

“这这……这可不敢当!”曹丕连连摆手,问道:“此事还需奏报天子,恐那些老固执死力反对,该如何是好?”

“若各处人马一起出动,何止三十万?”曹丕冲动得站起来,俄然又忧心道:“然中原之地,与胡人向来势不两立,若与鲜卑联手,恐朝堂高低反对,大失民气,恐将来……”

“仲达何罪之有?丧亲之痛,孤感同身受!”曹丕表示司马懿入坐,咬牙道:“为国度之事,你我皆丧嫡亲,今同与刘琦为敌,当同心报此大仇。”

曹丕眼中垂垂有了光芒,诘问道:“另有那边兵力可用?”

当年司马懿被曹操强征入朝,辟文学掾,恰是教诲曹丕等宗族后辈学习,两人友情极深。

“本来如此!”曹丕恍然,却又蹙眉道:“然先王屠灭鲜卑,早已结下大仇,轲比能安得肯助?”

司马懿嘲笑道:“自古挞伐交兵,无不为利也!轲比能自学我中原文明,便胸怀弘愿,欲图河北久矣,丞相所灭者乃东部鲜卑,反助轲比能一家独大,只需割让幽州,其定会心动。而先前轲比能起兵,也因濡须一战部众伤亡惨痛,部落震惊,不得已为之,此事皆刘琦所为,请其前来报仇。封其为鲜卑大单于,既可得利,又能收拢部落民气,名利双收,其必欣但是来。”

曹丕蹙眉道:“鲜卑与我有仇,南匈奴自内迁后,气力大不如前,安得为助?”

曹丕忙抱拳道:“未知仲达有何高见?”

司马懿言道:“正所谓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,牧民何尝不是如此?大王父子庇护各地之民数十年,安吃苦业,也该到他们报恩之时了。”

司马懿又道:“大王先前表公孙康为辽东侯,其早已报命,却因三韩之叛未能出兵,今辽东已平,公孙康正军威大振,何不割让辽西,命其前来援助?其父子向来觊觎幽州,可承诺事成后表其为幽州刺史,公孙康必尽力互助,辽东军十万不足。”

来到门口,曹丕浑身一震,望着房内的人目瞪口呆,竟觉有一股阴沉的杀气劈面而来,令人不寒而栗。

正筹办请侍中董昭、蒋济商讨,忽报司马懿带兵来见,曹丕大感不测,特许其乘轿入宫,到书房相见。

“这倒不难!”曹丕点头道:“其他兵力从那边来?”

司马懿又道:“自梁习到并州,疗摄生息,已有转机,可征调两万人马,再命张燕调集黑山贼旧部,三万不足,此亦五万兵矣!”

这阎柔幼年时曾被乌丸、鲜卑俘虏,厥后为刘虞报仇,击退公孙瓒,官渡之战时归顺朝廷,拜护乌丸校尉,随曹操讨伐乌丸有功。

司马懿缓缓道:“大王未曾细心算过,南匈奴五部若调集精兵,足有三万,且胡人骑术高深,妇孺皆可为战,若许以厚利,足有五万马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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