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诩抚须道:“河西三贼,酒泉黄华调集群盗,勇而无谋;张掖和鸾乃郡内豪族,暴而无恩;颜俊虽号称豪杰,实为草泽,此皆不得民气者,如夏季霜雪,逢春则融。今颜俊虽投和鸾,然本非同道中人,必分歧心,只需稍施诽谤之计,便可叫他自相攻杀,灰飞烟灭。”

颜俊浑身一震,还待劝说,俄然守在门口的王祕快步出去,递上一封手札,向颜俊暗使眼色。

马乐听得似懂非懂,有些不成置信:“有如此简朴?”

贾诩抚须笑道:“常言道:解铃还须系铃人。此事还要下落在郡主身上,颜俊既因财色而起,便叫他以财色而亡吧!”

“慢着!”和鸾神采一变,沉声道:“颜将军,莫忘了这是在张掖,是否出兵,可不是你说了算。”

固然从将军降到都尉,但张泉却欣然领命,喜滋滋赶奔虎帐去了,只要建功杀敌,还愁不能升迁?

和氏为张掖豪族,桓灵期间中原大乱,边疆无主,和氏仰仗武勇贩马于玉门关表里,得以起家。

马乐忙问道:“计将安出?”

贾诩道:“西凉诸郡,虽河西连为一体,然与西平远隔江山,祁连险阻,消息不通。贼众相互并不相知,却南北照应,同时举韩瑛为王者,此必有人幕后把持。吾料韩瑛不过傀儡罢了,此人方为西凉之患也!”

“智囊所言极是,打铁还需本身硬呐!”和鸾终究下定决计,只等开春后,便出兵攻打酒泉,先与黄华联手,强大权势。

这一日又与张进商讨,张进言道:“颜俊报仇,是为私利,将军当以大局为重,若无黄华联手,如何能以一郡之力对抗朝廷?若攻武威不成,将堕入两难地步,不如先收黄华,以壮本身,此乃悠长之计。”

“诽谤计便是诽谤嘛!”张泉神采难堪,支吾道:“不过是教唆诽谤,叫他二人反面,只要颜俊激愤和鸾,天然会杀了他……对吧,先生?”

郭宪听闻贾诩之言,又惊又喜,当场便拜张泉为武威都尉率领城中守军,与马云禄的义兵一起练习备战。

郭宪抱拳道:“同为国度之事,何敢言劳?”

贾诩轻笑道:“贼人起事,非存弘愿,皆各图私利,破之不难。”

颜俊接过看时,却见封面上只写“颜君亲启”几个字,并无落款,迷惑道:“这是那里来的手札?”

但颜俊急于报仇雪耻,来后死力要求出兵攻打武威,若等马超及朝廷雄师赶至,统统人都要化为齑粉,是以踌躇不决。

朴重人向黄华复书,却见颜俊又急仓促而来,进门便催促道:“将军,方才有人送来动静,马超已在天水调集三万雄师,正兼程往西凉而来,再不出兵,为时晚矣!”

……

恰逢麹演兵变,和鸾受人指导,贿赂郡丞张进,设想缉捕杜通,将其囚禁,取印绶自称张掖太守、天凤将军。

马乐与郭宪商讨对策,言道:“送信之事,由我安排,官府之事,就有劳府君了。”

“竟有此事?”马乐惊得倒吸一口寒气,愣了半晌才道:“此事鄙人自会禀报郭郡守,请韦刺史决计。河湟之乱,自有金城雄师对于,吾兄马超正兼程援助,此为后话。河西之贼啸聚张掖,拥众两万余,此乃燃眉之急,望请先生见教。”

“这是家书!”王祕暗中拉拽颜俊衣袖,言道:“顿时就到年关,想必是将军老母牵挂,特来问候。”

豪族和望族虽只是一字之差,但职位倒是天壤之别,和氏虽有田产无数,却还是被士族所鄙夷,即便落魄的豪门之士也不屑与之来往,无人保举,始终与宦途无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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