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欲成大事,只留一半财产于令嫂,这远远不敷!”刘琦看着赵范,缓缓握住拳头:“我全都要!”

赵范见刘琦是珍惜名声,忙赔笑道:“将军勿虑,此事下官不说,外人并不知情,更何况兄嫂久慕将军大名,甘心奉养摆布,那也是她的福分,岂可与曹贼强纳张绣叔母比拟?”

刘琦眼里闪过一丝笑意,慨然道:“令嫂倒也识得大抵,汝身为一郡之首,竟不如妇人之见,何其愚也?”

刘琦微微点头道:“迷途知返,绝壁勒马,你还是不算太蠢,曹操远在中原,你若起兵,他当真能救你不成?不过是曹贼手中一颗棋子,任人操纵罢了!”

赵范忙道:“将军所言极是,当初所幸嫂夫人提示,下官才没有铸成大错。”

刘琦不悦道:“但你用心坦白令嫂身份,假扮舞姬奉侍于我,传出去难道说我刘某以势压人,与那曹贼在宛城欺负张绣何异?”

赵范吃惊地看着面前的年青人,他不但晓得兵法策画,竟还晓得经商之道,当年他兄长赵祥就曾提过此事。

本来樊凤从八岁起就被赵范兄长从贵霜商队中买下,组建舞姬队,专门买下孤女培养,用来接待达官朱紫,以便打互市路。

刘琦的到来,更让樊凤果断信心,她早已从赵灵儿处体味很多动静,此次诚恳奉养刘琦,如有他的支撑,不管运营商队,还是重振财产,都大有但愿。

但人死以后,全部财产便如同散沙,交州、南越乃至身毒的财产完整瘫痪,这几年乃至都不相来往,只要荆州境内还勉强在保持。

刘琦笑道:“明府也不必忧愁,那些财产若交给你,也不过是换些财帛罢了,此举无异于杀鸡取卵,此后商队重归正道,也有明府一成分红;别的这支商队将由令兄嫂之名定名,取‘凤祥号’,令兄之名,将与商号并存流长。”

赵范蓦地觉悟,愣了半晌以后,俄然垂泪道:“可惜家兄命薄福浅,未能当此大任。”

书房当中,刘琦神采阴沉,指着赵范痛骂道:“樊凤竟是令嫂,为何不早申明?如献嫂媚谄别人,难道大不孝?”

“将军经验得是!”赵范察言观色,见刘琦并未起火,赶紧夸奖道:“兄嫂虽是女流之辈,但见地远胜下官,又晓得经商之道,实为先兄左膀右臂,称其为女豪杰亦不为过。”

没有字号的商队,如人之知名,国之无号,难成大事,只可惜还未决策便丧生,刘琦却在此时提了出来。

刘琦也是无法感喟,这类遗憾在汗青上数不堪数,也有人在当时为人嘲笑,后代却被追捧为圣,期间看法的范围,并非当局者能够破解的。

惊诧当中,刘琦持续说道:“明府既然忠心可靠,可继任桂阳太守,名利双收,夫复何疑?”

赵范见刘琦不但没有问罪,还为他兄弟思虑如此全面,冲动跪地:“赵范愿为将军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!”

因赵范兄长常常外出,两人聚少离多,同房次数也屈指可数,两年后外出遭遇不测,是以并未留下子嗣。

长大以后非常貌美,恰逢赵范兄长丧妻,便纳为小妾,领受荆州境内财产,现在赵府中的这些安插,都是樊凤一手打理,赵范不过坐享其成罢了。

“啊这?”赵范大惊,神采踌躇,如此一来,岂不是兄长所留家业拱手让人?

刘琦手指敲着桌面,淡淡问道:“令嫂成心借助商队,看望其出身,明府你如何看?”

赵范慨然道:“兄嫂虽未为先兄留下血脉,但毕竟是赵家之人,更何况这大片财产也有其一半功绩,下官又不善经商,若无人领受,迟早消逝于无形。让与她若果然能找到出身,成人之美,上报兄嫂哺育之恩,下慰先兄地府之灵,下官甘心成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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