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七章 细雨飘窗 (今日第一更)[第1页/共2页]

那些别国的峥嵘、战役的苦楚,不过只是文人丁中句、笔下诗。

他也就能睡得略微放心一些。

只是这年青言官,固固执性子,手捧弹劾太傅侄儿的奏折,就这么跪坐在门房,等候着太傅大人的传唤。

年青言官摸了摸胸前衣物中的奏折,这是这几日的第十三封奏折,之前的十二封都被宋王以太傅代为批阅为由,压了下来。

那半截奏折上,用血书着,杀人者,太傅乐羊是也!

“奴家但是不依呢。”那红衣女子捂嘴娇羞。

老门官裹紧了盖着的衣物,叹了口气,接着睡去。

那年青言官退的一步,救了他本身一命,可惜那胸前所藏的奏折,已然化作两半落在地上。

老门官见这窗纸已完整破坏,干脆再不去管。从桌上拿起那粗瓷茶壶,给这年青言官倒上一杯热茶。

那细雨湿了长安街,如有若无的歌声在长安街旁层层叠叠的高宅大院中回荡,待到传到年青言官的耳中,就仿佛是那女鬼的哭泣。

长安城中三千户,敢问男儿在何方?当初大燕求援的使臣被宋王拒在宫城外,仰天大喊以后,拔剑自刎。那颈上血,惊吓到了大宋高低,却没有惊醒大宋高低。

丝竹乱耳之声,美人靡靡之音,顺着北风,透过破坏的窗纸,传入年青言官的耳中。

浮云如墨月凉如水,细雨嚅湿木窗。雨雾化在六合间,柔嫩了几座亭台水榭。

若第一剑只是惊雷,那第二剑便是雷暴。那剑气纵横于六合,满盈于雨间。只见那剑尖一分为二,二分为四。将那年青言官统统能够遁藏的角落全都封死。

“太傅大人一日不见我,我便一日不饮。”那年青言官并不接茶,只是略微动了动捧着奏折捧的有些生硬的肩膀,那把略微有些曲折的脊梁再次挺的笔挺。

如果他管了,哪怕没法为老夫和他那年幼的孙女讨得一个公道,但那些纨绔们多少会有些收敛。或许如许的悲剧就能少产生一些。

这年青言官只是有些不甘,不甘这传承了好久,久到史乘都能够堆满一个房间的大宋,就这么沉寂腐朽下去。他想做宋王手中最锋利的刀,斩断那些不但不支撑,还在试图拖垮这宫殿的杂木。

等那些保卫赶到的时候,那年青言官早已被劈砍的七零八落。

一阵风吹来,将那本就破坏的窗纸扯开了大大的一角。

唉,还是放弃了吗,早该如许。毕竟三天持续上书十二封状告太傅侄儿纵奴伤人、强抢民女的奏折都被太傅压了下来,或许再跪上一天,也不会有甚么用处。

宽广的长安街空空荡荡,已是夏末,这细雨如雾湿了衣裳,公然如老门官所说,真的有些凉的。年青言官裹紧了湿衣,倒不是因为冷,只是怕这雨雾打湿了胸前的这份奏折。

抬眼了望,约莫再有个两三千步,就快到了。

只是这远水,始终解不了近渴。

那暴露胸怀的豪放、喝酒高歌的狂放,才是这大宋国的主基调。

“公子如此深夜,却孤身一人走在这长安街上,岂不孤单?”

那一剑,好像惊雷穿破夜色,竟然将氛围中下落的水珠都切为两半。

待到老门官打着激灵惊醒过来。跪了一天的年青言官已经不见。

这大宋高低,就如同一座已经腐朽的宫殿,如果没人去动,或许还能再耸峙几十年,运气好,或许还能再立他个几百年。如果有人想要修补,指不定动了一根柱子,换来的就是整座宫殿的倾圮。这事理,宋王他何曾不知?这年青言官又何曾不知。

只是,以他一人之力,救大厦于即倒,又谈何轻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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