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剑胎破而后立[第1页/共2页]

“任由流水来去,云影自留不移。”支狩真清啸一声,体内残存的多少日、月剑气如同流水奔逝,瞬息间点滴不剩。反观识海内,和之剑影倏然一振,莹光大放,收回一丝如有若无、玄之又玄的天籁之鸣。

这等好处,那里是几个花贝钱能够比的?

支狩真蹲在江边,捧起一掌清冽的江水,掬饮入口。萌萌哒在草丛里窜来跳去,摘采色采缤纷的野花,编成一个小花环,戴在头上。

“小帅哥,看过来!”萌萌哒一溜烟跑过来,双手中指、拇指搭成一个小方框,架在面前,对准少年大呼了一声:“咔嚓!”

“啊?谢我甚么呀?”萌萌哒嬉皮笑容,搓了搓手指,“来点实惠的干货吧?”

支狩真放眼望去,蚌人个头肥大,皮肤惨白湿滑,像是裹了一层薄薄的透明黏液。他们衣衫富丽,非丝非帛,背后生有两扇椭圆形的蚌壳,彩纹丛生,闪动着素净的光芒。

支狩真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,浑身高低一阵奇痒。仿如野火烧尽,东风又生,点点滴滴的剑气像草籽抽芽,纷繁破土而出,不竭滋长,模糊生出向四周延长、相互勾连之势。

萌萌哒睒了睒眼:“这个嘛,是一种通俗的指模术法,能够把这一刻的光阴留住,有点像画画一样。”

“甚么算不算的?哪来这些怪里怪气的话?”萌萌哒翻了个白眼,“你看到了,记着了,这一刻就留在内心了。”

“蚌人的壳硬得吓死人。碰到伤害,他们把蚌壳一合,躲在内里,你很难戳破啦。你瞧见蚌壳上的斑纹了吗?会喷出让人昏倒的彩光呢!那些海马也不好惹,建议脾气来凶得很。”萌萌哒嘻嘻一笑,“你不会真的想脱手抢吧?要不我替你望风,大师五五开?”

二人沿着盘曲的江干,持续东去。邻近上游时,路上人影渐增,个个佩剑负囊,意气昂扬,尽是闯荡天下,剑指火莲渊的年青鲤人。

剑鸣声最后起于识海,继而袅袅回荡,丝缕不断,随后贯穿肉身,回旋插绕,从支狩真疮痍遍及的经络、血脉各处一一响起,直至全部鲤体……

另有一些鲤人脚踏长剑,贴着翻滚的江水迅疾掠过,留下一长串泛着白沫的激浪。支狩真暗中察看,按照鲤人的剑术文籍分别,这些鲤人剑气外放自如,震惊如波,起码是一百曲的剑道修为,已能鲤体化剑。

车队拉货的也并非平常马匹,而是一种深蓝色的巨型海马。头生肉冠,颈长如蛇,四腿短而细弱,脖子不时地向两旁探去,白森森的锯齿扯起一片片草皮,囫囵咀嚼着。

群湖环绕中,一座古色古香的城池巍然鹄立。支狩真目光落到城门口的一顷刻,八翅金蝉蓦地翅翼竖起,收回一声短促的警鸣。

萌萌哒见少年一下子变成泥偶似的,一动不动,神采聪慧,忍不住探脱手,在他面前晃了晃。瞧他毫无反应,悄悄把花环往支狩真头上一套,手爪顺势往下探去。

“那些是蚌人。”萌萌哒指着远处的一行商旅车队,向支狩真先容道,“蚌人糊口在大洋深处,常从海底采捞一些珍稀的矿石、植物或者异宝,拿到陆地上与鲤人买卖。”

支狩真蓦地一震,这并非甚么剑气,而是一丝丝重生的经络血管!它们光彩晶莹,纤细锋锐,酷似一道道清光亮澈的剑气。

剑光倏尔亮起,如同银河奔泻,从萌萌哒身上一卷而过。“你又来!”她失声尖叫,却发明少年长剑低垂,静如朽木,一向未曾动过,刚才的剑光仿佛只是一个幻象。

“多谢你了,萌妹子。”支狩真对着萌萌哒慎重一揖,头上的花环掉落下来,甚是风趣,瞧得萌萌哒乐不成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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