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此局就此作罢[第1页/共2页]

老叟身后,跟着一个眼若桃花的俊美少年,神情非常青涩,一板一眼地向世人拱手作礼。

四下里收回一阵笑闹声。

孔君子?谢玄将信将疑地瞥了老叟一眼,也不欲多事。他换了酒壶,三人杯觥交叉,连拼了8、九巡酒。贵女们在边上助势号令,引得很多人过来瞧热烈。再过半晌,巨莲四周里三层、外三层地围满世家弟子,大肆起哄鼓噪,乃至开启赌局,押注三人谁能撑到最后。

“你,你,你怎地……还不倒?”潘安仁足下打了个趔趄,手中酒杯抖索,发红的双眼不甘地瞪着支狩真。

“玄哥儿,看你的啦!”“玄哥儿,干翻他!”“玄哥儿,替我们燕坞谢氏争口气!”谢氏后辈大声呼喊泄气,一双双热切的目光聚焦在谢玄身上。

“大师看到了吧?安仁兄喝不下去了!认赌伏输,他是孙子了。哈哈,潘安仁是个孙子啊!”支狩真醉态可掬地指着潘安仁,发了酒疯似地,一个劲挥臂高呼。

被原安这小子阴了!谢玄的心突然一沉。

四下一片哗然,谢玄木但是立,酒珠顺着衣衿簌簌滚下,打湿了腰系的香囊。他本想大呼去你娘的,我谢玄毫不要人相让!可目光触及白发满鬓的谢青峰,贰心头一颤,冷静地埋下头,甚么也没有说。

“嘻嘻,还差一点点。”支狩真醉眼酩酊,打了个酒嗝,抓住酒杯往潘安仁嘴里灌。“安仁兄,轮到你了,我来帮你一把。”

刺耳的声音在秦淮河上空久久回荡,传得人尽皆知,功德者纷繁跟着狂笑叫闹。

便连太子伊墨的目光也投向此处,众目睽睽之下,谢玄二人已是欲罢不能。

支狩真拿起一方丝巾,安闲擦掉手上的酒液,对他微微一笑:“看来我们是喝不成了。大嘴,这一局不如就此作罢,你我算作平局可好?”

“傻小子,和这三个家伙说实话,你会被玩死的!细心瞧瞧,这是君子吗?两个狼狈为奸,歹意劝酒。一个服过醉泥果,还想扮猪吃虎,一个比一个凶险!”孔君子悄悄传音,眼角的余光瞟向邻座贵女,往领口深处的白腻里打转,“这些小娘子心机就洁净多了,又白又嫩,啧啧。”

鹤儿伸展长颈,远远凝睇着支狩真,亮晶晶的目瞳闪过一丝怅惘。不知怎地,原安闲才明锐如剑的眼神,恍忽似曾了解。

哄乱喧闹中,一宝贵女手捂翘臀,尖叫一声,瞪眼四周黑压压的人影。孔君子不露声色,搓了搓手指,对脸露非常的孔九言正色道:“色便是空,空便是色。心正不怕**,懂么?”

谢玄眼角悄悄跳动,俄然认识到了不当。三人刚开端拼酒,原安就是这副摇摇欲坠的醉态,仿佛再灌几杯,就将不支醉倒。但是数十壶烈酒下去,原安还是这副模样。

俄然间,火线探出两根苗条干净的手指,夹住酒坛的坛口,悄悄一转。谢玄还未反应过来,手上一空,酒坛轻巧滑出掌心。

“老夫是九言的族叔,人称‘玉扇凌风’孔君子,此次特地带他出来见见世面。”老头神采寂然,抿了一口酒,眯起眼来细细咀嚼。

潘阳明、潘毕、潘侍郎等潘氏高层坐在远处的弓足上,面色乌青,潘氏后辈个个颜面无光,低头沮丧。

谢玄的目光落到俊美少年脸上,游移着问道:“你但是孔家的九言?八年前会稽的元宵灯会上,我们见过,你那会儿扎了两个冲天小辫儿。”

“砰!”两只酒坛相撞,猛地炸裂,碎片酒水四周激溅。谢玄呆了呆,一时不知所措。

他直视谢玄,神采飞扬,迷离的眼神顷刻变得明锐如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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