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烈焰惊马猎杀[第1页/共2页]

迅疾的马蹄声从西面的岩沟下方传来,像紧密敲击的鼓槌,高亢狂躁的马嘶声此起彼伏。

一片烟熏火燎中,绯红色的剑光掠起一轮月弧,几个马匪还未看清来人,便喉头溅血,齐齐仆倒。支狩真从一匹马腹下挥剑杀出,浸湿的薄纱蒙开口鼻,眼睑垂闭,纯以巫灵感到四周马匪的方位。

不待马匪反应过来,一匹火红色的高头大马抢先突入,势若猖獗,自觉冲来,马尾火焰燃烧,拖曳起一长串浓烟。“砰!砰!”几个马匪躲闪不及,惨叫着被奔马撞飞出去,筋骨断折。紧接着,一匹又一匹骏马从岩沟猛冲上来,疯乱四撞,马尾上拴绑的稻草冒出熊熊烈焰,火星到处激溅,碰到酒水、储粮的麻袋,瞬息引燃,四下里火光升腾,堕入呛人的滚滚青烟中。

崔之涣不闪不避,直冲畴昔,被桃花法相笼住的一顷刻,崔之涣一口精血喷出,化作激射的血雨,将桃花法相打得千疮百孔。李笑笑闷哼一声,身躯摇摆,崔之涣已扑至跟前。李笑笑面色大变,身形急退,崔之涣俄然化作一道血光,直穿而过。“啪”的一声,折扇掉落在地,李笑笑血肉干瘪,缓缓向后仰倒。

崔之涣身形蓦地一顿,左掌迎向蛮族大汉的鹰爪,二人双手相触,蛮族大汉猛地抽搐了一下,满身精血如同泄开一个口儿,源源不竭地涌向崔之涣掌心。“咔嚓!”夜叉男人的大嘴咬住崔之涣的小腿肚子,却被崔之涣探臂搂住。夜叉男人面色剧变,身躯颤栗,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变得干瘪。三人一触又分,崔之涣向前跃出,蛮族大汉、夜叉男人化作两具干尸,仆倒在地。

“这不恰好,让两个傻子去尝尝崔之涣的真假。”另一小我类男人足尖点地,如同风中柳絮,飘过半空,在哨塔前无声落下。他身着牡丹银丝镶边粉袍,手摇铁骨蚕丝折扇,油头粉面,嘴角含笑,恰是昔日在大晋各州犯下多宗采花大案,位列六扇门百大恶人通缉榜的淫贼李笑笑。

支狩真如有所觉,偏首转向小马匪的方向,手间断剑不断,划过左边马匪的脖子,继而弹跃而起,腾空扑下,剑尖刺入一个马匪的眉心。落地时,他仍位于小马匪的侧火线,成心偶然堵住了通往下方岩沟的路。

断剑灵动挥动,进退自如,如同长了眼睛般锁住一个个马匪。剑光刺入关键,迅捷明灭,马匪接二连三倒下,全无抵挡之力。自从翻开灵窍,支狩真本来惊人的五感再次晋升,马匪的心跳声、呼出的酒气、惊惧伸开的毛孔、奔驰时动员的氛围流向无不洞若观火,并且通过巫灵,在支狩真识海中构成一幅清楚立体的感官画面。

马匪咳嗽惨叫,自觉奔窜,被惊乱发疯的马群几次撞飞,又被坚固的马蹄踩踏而过。炊火敏捷覆盖了整片石坪,熏得世人面前一片恍惚,难以辨物。马匪愈发慌神,有的抓起斩马刀、手边的杂物,胡乱砸砍;有的躲进边上的石窟;有的惊叫着向上奔逃,各自分分开来。

这才是识海的真正妙用。支狩至心中恍然,统统感官体验,终究都以奥妙的精力体例闪现识海。这恰是炼神返虚的精义地点。固然他离此境地甚远,但仰仗八翅金蝉,已触摸到了此中的一点外相。

“两个外族蠢货,竟然和血河宗的人贴身缠斗!”追上来的多臂熊方奎低骂一声,翻开大氅,暴露贴身内衬上的几十只袋囊。每只袋囊插满奇门暗器,闪动着蓝汪汪、绿油油、白莹莹的各色异光。他目光一扫,并未插手战圈,反而扑向数十丈外的危崖。鹰愁沟的两座哨塔耸峙崖侧,暗红色的灯笼在夜风中一摇一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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