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剑胎结后生变[第1页/共2页]

“猛叔,阿真他……”

阿光楞了一下,拔腿就往村庄里跑。等他气喘吁吁地拿齐草药跑返来,支狩真已然昏倒不醒,浑身忽冷忽热。猛叔一股脑抓草拟药,捏碎了往支狩真嘴里塞。

猛叔摸了摸支狩真微小的脉搏,过了好久,黯然点头:“应当不会,大抵他体质有些特别吧。不过……”

“阿真这是要……要固结剑胎了?”阿光吓了一大跳,瞪大眼叫起来。“猛叔,我是在做梦吗?猛叔?猛叔?”他用力拽了一把鲤须,疼得龇牙咧嘴,才肯定不是梦。即便是那些觉醒江海、天赋异禀的鲤,凡是也要一年之久,方能慢慢固结剑胎。他本身破钞整整三年,吃尽苦头,相距剑胎仍差最后一步。

阿光急得要哭出来了:“猛叔啊,阿真是不是要死了?”

支狩真顿感不妙,鲤体属水,天生阳性,方能与至阴至柔的月华相合。阿光也叮咛过,必须接收月华塑造剑胎。现在识海生变,强行摄拿日晖,结果不堪假想。

“扑通”一声,水花四溅。猛叔跳下水池,一把抱起支狩真,冲向比来的泥***中喊道:“阿光,快!去把鱼腥草、椒草、水榕、水罗兰全拿来!另有那棵供奉母泉的百年黑头蜈蚣草,也一起拿来!快去啊!”

垂垂地,支狩真的一颗心渺迷茫茫,趋于空灵,好似化作一口幽深的古井,不管外界风狂雨骤,还是活色生香,都与他无干。

这门心法最后源自灵荒佛门,由某位云游大晋的苦行僧传出,旨在将人的心灵与感官完整豆割。心灵是心灵,感官是感官,各自独立,互不干与。是以肉身所受的统统欢愉、痛苦……,皆与心灵无关。

“猛叔,阿真他真的结成了剑胎啊!”阿光满脸欣喜,体内剑声鸣动意味着剑胎大成。

“锵――”一声戛玉敲冰的剑鸣声自支狩真体内响起,无形的音浪刺开水波,直窜出去,锋锐无匹,像一柄柄透明的剑,在池水中耐久不散。

“不过甚么?”阿光孔殷诘问。

猛叔眼里的光芒也暗淡下来,低声叹了口气。昔日龙?腾一夜结出剑胎的传奇经历,毕竟没法重现。

支狩真痛哼一声,四肢颤栗,埋头喷出一口鲜血。皮肤大片绽放,排泄一缕缕殷红的血丝,流入池水。识海里的星斗步地仍未停止,将日晖源源不竭吸入,如同火上浇油,烧得支狩真五脏如沸,经络、血管在日晖、月华的撞击中一次次断裂。

不知怎地,阿光感觉按在肩上的手掌微微发颤。猛叔说过,鲤兵士必须有一双山崩于前而稳定不惊的手,可现在……不过他还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

转念间,一线大日金光透体射入。“轰!”仿佛一燃烧星激溅,掀起燎原大火。灼烈的金日气味与阴寒的银月气味狠恶相撞,冰火不容。本来结成一柄剑形的经络血管――剑胎砰地炸开,统统经络、血管一一爆裂。日晖、月华四周流窜,几次交击,把体内撕得千疮百孔。

阿光不由生出一丝错觉,恍忽面前的不是一方水池,而是波光万顷的银河,在吼怒起伏的波澜中,阿真溯流而上,追潮搏浪。

阿光站在池边,迷惑不解地揪了揪鲤须。按事理,第一次固结剑胎,很快就会感到头绪胀痛,随后收功中断,等来日再停止下一次。可现在足足过了一个时候,阿真还泡在水里,游个不断。

“猛叔,阿真到底如何啦?”阿光烦躁地问道。

阿光愣愣地站着,半晌没有说话。

肉身的感受一点一滴敛去,再无涓滴拘束。支狩真体内,水波的声响愈来愈宏亮,恍若大潮奔涌,铿锵回荡。经络血管在一次次狠恶的收缩、收缩中不竭异变,仿佛被无形的锤凿锻打,形状一点点靠近剑形,光彩银得发亮,透出一丝金属的冷锐质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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