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跑吗?”憨喜问道。
吉祥禁主让莫南禁主靠近他,说道:“你明天得救救我。”
“保命。”
“为何伤及无辜?”张万仓目睹惊险一幕。
张万仓听了他们的诉说,才转愠而喜,盯着憨喜,问:“想不到,你另有如此绝技,看来本神没看错你。走吧。”
“不——不跑——”
吉祥禁主去找莫南禁主的时候,憨喜并没呆在吉祥禁主安排的地儿,而是悄悄地跟从吉祥禁主去了湖畔。他怕他不守信誉,脚底下抹油,溜了。因而就躲在一片树林里,瞅着吉祥禁主的一举一动,比及一眼瞅见莫面禁主,不由地大吃一惊。这个莫南禁主,自从在大言山消逝以后,不知去处,竟然躲在这里啊。
憨喜拍鼓掌,道:“这就是逃窜者的了局。”
“到底甚么事,吞吞吐吐地。”
七斗金、恒婴侠同时后退半步,倒吸一口冷气,大张着嘴巴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第二天上午,吉祥禁主返来了,带着筹办好的六万君子币,慎重其事地对憨喜说:“年青人,我看你浑厚诚恳,就信你一次,你收了钱,事情要办稳妥啊。”
莫南禁主没了刈心镜,仿佛一名军人丢了刀,徒手空拳,再没有昔日的威风。现在,他正躺在一叶扁舟上,飘浮在水上,晒太阳呢。
七斗金、恒婴侠听了,两人一递眼色,齐声说道:“灶王爷爷,我们兄弟俩情愿跟从憨喜兄,出一把力。”
这时候,七斗金和恒婴侠缓过神来,蒲伏着爬到张万仓跟前,叩首如捣蒜。“灶王爷啊灶王爷,他这小我渣,罪有应得,罪有应得。”
张万仓皱着眉头想了半天,也没想起来有这么小我。
“没题目。”憨喜拍着胸脯子,直拍得通红通红。
“老板——”
他们惊奇得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七斗金和恒婴侠看了看憨喜,的确跟先前一个模样了,只盯在他的身边,亦步亦趋。
“没题目。”
他们听到喊声,止住脚步,回过甚,望着憨喜,不知所措。
憨喜一时不晓得如何答复,但是,不答复又不可。但是,他现在内心已经明白不能说是替环儿讨薪来的,如果说充当吉祥禁主的说客,更不可。第一,不无能吃里扒外的活动。第二,就算实话实话,张万仓也不会听他的。人家好歹也是个员外郎,是个神,俗神。俗神也是神。
憨喜只以是临时说出范山这小我,是因为他听过《张郎休妻》这出戏,戏中有一名范山,就是郭丁香下嫁的那位樵夫。现在,郭丁香和张万仓的画像画在一起,贴进千家万户的灶台,范山焉能咽下这一口气。
“如何了这是?”七斗金和恒婴侠一边一个,搀住憨喜。
吉祥禁主就把乞贷的事说了一遍,最后弥补道:“你明天如果不借这个钱,我这个桂糖山也坐不稳,你何故能躺在这里安闲。”
莫南禁主无法,只得去找七斗金、恒婴侠、大驴脸他们,给吉祥禁主凑君子币去了。
张万仓扫了他们一眼,道:“也好,一起走吧。”
“走?去那里?”
收到君子币,憨喜马上行动起来。
为防节外生枝,他悄悄地退了归去。
“就是掘地三尺,也要找到他。”
“我?”
或许是张万仓想起了甚么,忽地一下子从腾椅上跳了起来,大喊一声:“走——”
“哈哈哈哈!”憨喜一阵大笑,“算你们诚笃。”
“如何了这是?”张万仓转头看了憨喜一眼,“你可不能有三长两短啊,你还得给我找范山呢。”
憨喜悄悄地靠近他。
“没有好吃的好喝的,只要稀粥一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