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针一一落定,除了第六道菜肴及对应杯盏中的银针变黑外,其他都没有窜改。
苗姑姑命人将萧太尉用过的菜肴杯盏一一复原,摆了满满一桌。
“让她说完,再发罪也不迟嘛。”
话音刚落,当即有带刀侍卫涌至水台边上。
“皇姐,此处如此不平安,皇弟实在是担忧皇姐的安危呐!”
座下当即哗然。
太子身边的内侍当即扣问:“女人,是谁下的毒?你尽管说。”
安遥却浑然不顾,持续反问:“晓得哪几道菜有毒,就能锁定下毒时候,就会更加靠近下毒之人,苗姑姑莫非不想晓得吗?”
接着查,就该轮到公主府的上菜侍女们了!
这时,忽听人开口禁止。
她又取出十多根银针,一一插入面前的菜肴当中。
对方顷刻哑口,只能让人持续验毒。
安遥的心顿时凉了半截,本身毕竟是从府外遴选而来的厨子,做替罪羔羊再合适不过。
安遥抵死不认,苗姑姑逐步没了耐烦,试了个眼色,身后侍卫当即上前钳住安遥的双臂。
“苗姑姑,这位厨娘说得有理有据,令人佩服。既然后厨环节没有题目,我们就接着往下排查吧。”
莫非对方会未卜先知不成?
他一脸担忧,持续说道:“前几日,皇弟后厨的公孙老仆就在此处遇袭,他本是来帮手备宴,却莫名非命,到现在都没抓到凶手。”
比起究竟,苗姑姑仿佛更在乎可否抛清与公主府的干系。
短短两个题目,已经定了安遥的罪,没有涓滴辩白的机遇。
安遥当即驳斥:“不成能!因为殿下正视本日宴席,因此我们临时增设了验毒环节,当着上菜婢女的面,对每道菜肴都停止了银针查验。”
如果证明题目呈现在了上菜环节,结果不堪假想!
“且为了包管菜肴品格,我们采取了‘盲做’的制膳流程,也就是说,掌厨之人并不晓得本身所做菜肴会端上谁的餐桌,更不成能将毒下在某小我的某道菜中。”
太子发话,众目睽睽之下,苗姑姑只得先将安遥放了,同时低声厉喝:“谨慎说话。”
拔刀对峙间,安遥悬空的身子才终究落了地。
见苗姑姑迟迟不动,那内侍尖声催促起来。
沉默半晌后,太子先开了口。
安遥悄悄抬眸,去看那人座吊颈挂的纱幔。
苗姑姑当即看向卖力上菜的侍女官,从那人支吾的眼神中读出了此事为真,顿时面色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