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着痛苦的低嚎,仿佛有人被打了。

“但是,您又不准我用大炒锅……”

门后随即传来骂声:“跑啊!如何不跑了?”

时候未几了……胖徒弟咬了咬牙,过来切起了猪肉,他下刀敏捷,将肉片得又薄又靓,倒是个上好的帮厨。

安遥这才发明,到处都黑灯瞎火的,全部龙牙寨仿佛都覆盖在玄色帷幕之下,乃至看不清楚脚下的路。

“你做甚么?”

上午那顿过后,他们还没吃过别的东西。

安遥又道:“别踌躇了,事成以后我再给你两锭银子作为酬谢!”

“你?”

天气已黑,屋内连支灯烛都没有。

这会儿一听有动静,便下认识地觉得是送饭之人。

见他还在踌躇,安遥又道:“你们上午还给我们送了猪脚呢,只不过我们家蜜斯肠胃娇弱,吃不风俗,现在胃里难受得很。”

“哎呦——”

“嘿嘿,我们还偷藏了两锭银子,不过,你得先给我们吃的!”

“别怕,我就在这扇门背面……”

墙角放着大大小小的竹筐,里头堆满了各种食材,安遥拿起烛灯,向里头照去。

“话虽这么说……”

安遥将纱布下醒好的面团拿出,一分为四,又取了些南瓜汁、菠菜汁和蝶豆花粉,在台面上扬了层面粉,便揉搓拉扯,和起面来。

“你们另有银子?没被搜身?”

“一个死囚,我凭甚么信赖你。”

那人却骂得更凶恶了:“如何做你问我?你是厨子还是我是厨子?”

安遥又道:“我能帮你制膳!”

“我就是个打杂的,平时都是徒弟做饭……”

此人的态度全然不似刚才那般唯唯诺诺,反而多了分放肆。

胖徒弟道:“本来有好几个,可这几日杀的杀,残的残,病的病,现在就剩我一个了。”

烛光收回慵懒的微光,勉强照亮了备菜桌和一旁的水锅。

“小徒弟留步,或许我们能够合作。”

这时,忽听大门吱呀一响!没有拍门声,门直接就被推开了……

又听有人告饶,“不敢不敢……我只是过来透透气。”

“我们再做道蒜泥白肉和柠檬凤爪,摆几道都雅的凉菜,总好过在这儿唉声感喟,等死的强!”

此人长得胖乎乎的,嘴角流着血,临走不忘将鹤贞反锁在里头。

那人喃喃道:“这倒是不难,只不过……”

“到了。”他点起一盏小灯,警告道:“你可别耍甚么花腔,我如果叫一声,你就得下刑房!”

乌黑、沉寂,让人毛骨悚然。

“我刚就是用水锅捞的水煮菜,是你们不对劲……还要我如何做呀?”

那人“哦”了一声,仿佛筹办分开,安遥赶紧叫住他。

“食材很多,都挺新奇的呀?”

安遥答:“做菜啊,你也不想我带着浑身油污归去,连累到你吧!”

安遥将冰筒翻开,选了些鸡爪,又挑了块肥瘦相间的上好猪肉,递给胖徒弟。

他警戒地问:“你为甚么要帮我?”

那盘受尽嫌弃的腊猪脚,不知何时已被啃得干清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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