冼司然愣了半晌,鼻尖泛出几分酸涩,别过甚说道:“我脚没事,等回家我给你包扎。”
仿佛冼司然还没有告状,那她另有回转的余地。
“万一被少帅晓得,他会杀了我......”
怒归怒,朱艺宁内心却一向打鼓,惊骇冼司然已经跟姜啸恒告了状,她谨慎翼翼地瞧着姜啸恒的神采,与平常无异,顿时就松了口气。
朱艺宁耳边收回嗡嗡的轰鸣声,左脸火辣辣的疼。
那群劫匪一出电影院,见绑到的人是她,而不是冼司然,就气的把她给揍了一顿。
夜色浓厚如墨,弯月斜挂,如霜似水的光辉倾泻在盛绽的海棠花上,像披了一层晶莹剔透的薄纱,格外妖娆缠绵。
姜啸恒搂紧冼司然,他身材高大结实,有人偶尔撞过来时,也撼动不了他分毫。
姜啸恒紧紧捂住冼司然的眼睛,恐怕她看到甚么不该看到的。
姜啸恒搂着冼司然退离,陆虞风的那些打手们也下来帮手。
很多人裤衩都被抢,没其他东西可抢,一大波流民将主张打到姜啸恒身上。
朱艺宁这是如何了,脸肿成猪头,头发也跟丐帮帮主一样,疏松混乱,上面另有杂草,穿戴的衣服还是她换下来的那身斜襟衫和襦裙。
混乱当中,一个锋利的刀尖戳过来。
她现在浑身疼,脸肿的底子没法出去见人。
“姑姑,您就我一个亲侄女,救救我行吗......”
实在让她不奉告姜啸恒倒也不难,也许她能够趁机欺诈朱佩慈一笔,她很缺私房钱的。
冼司然猝不及防间被撞挤,她的脚狠狠崴了一下,疼得倒吸了口冷气。
冼司然是不甘心亏损的,她走到朱艺宁面前,扬起手就狠狠掴了她一巴掌。
车窗半敞,冷风拂过期,冼司然嗅到一丝血腥味儿。
他的手长年握枪,长着厚厚茧子,摸得后颈又酥又麻,冼司然忍不住缩了下脖子,抬脚走了出来。
姜啸恒明显能够躲过,但他肩膀上却生生挨了一下。倘若他躲开,这一刀会扎踏实实地戳到冼司然身上。
那些被扒光的豪绅,不得不消手捂着下体,跑到自家车子里,开车仓促拜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