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风透过窗棂,将窗帘的细穗挑逗得缠绵,如碧浪翻滚,那阵冷风吹到床上,姜啸恒脑筋复苏几分,这才深呼着气,利落地翻身而起,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,恐怕一个踌躇,就按捺不住吃掉那可爱的小丫头。
毛毛满脸高傲,倒腾着两条短腿,从屋里拿出一本书,递给姜啸恒道:“这是教书先生留的课业,前两页我可都背完了。”
他翻了翻书。
他们胡闹半晌。
姜啸恒本身换了身白衬衫、黑马甲、黑西裤,清算安妥后,就挑了一件宝石蓝双圆襟素色旗袍递给冼司然,“穿这件。”
从楼梯款款而下的女子温婉温和,形貌弯弯的黛眉下,是一双明丽动听的黑眸,她鼻尖挺翘,樱唇红润饱满,海藻般长发被一只珍珠梳篦挽在脑后,有莹润珠光挟裹着她细嫩如瓷的肌肤。
他眼里仿佛埋没着两团绿色的幽火,像极了夜晚中饿到发昏的狼,正暗藏在某个角落,死死盯住面前的猎物。
他刚回身要说甚么,冼司然面无神采把门关上了。
冼司然眉心一跳,呸了一声道:“下半身思虑的植物。”
冼司然张了张嘴,姜啸恒当即道:“除了分开这件事,其他我都依你。”
冼司然面无神采打断道:“去姜第宅守则第一条,本人需保持杰出的体力,你非得折腾我,我就不去了。”
相较之前,姜啸恒仿佛已经和顺很多。
到时候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好菜,却有一堆人瞪着眼睛仇视她,她现在想想就忍不住头皮发麻。
姜啸恒漫不经心将书递给他,鼓励道:“再接再厉,等阿爸有空带你买玩具。”
他摸了摸鼻子,满脸无法,这妮子是不是越来越像母老虎了,凶巴巴的,是他夫纲振不起来了吗?
姜啸恒一口承诺,但他还是压住她不放,锋利的眸睨着她光亮如玉的面庞、纤长白净的颈项,触到她埋没在睡袍后若隐若现的锁骨,他手捏了捏她的大腿,喉咙微滚,声音有淡淡的沙哑,“现在离下午另有挺长时候,不如我们......”
实在他啥也没听懂,书上内容也没看,因为他一看书就头疼,不过必须在儿子面前偶尔立个威风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