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冼司然的话,钱伯韬猛地止住眼泪,狠狠呼出一口气道:“姐,你说得对,我实在太没出息了,我要好好赢利,帮着我阿爸好好做买卖,到时候我也有能挽回裴晨的本钱,我要抖擞起来。”
“算了算了,不提这烦苦衷。”钱六爷烦躁道,“姜少帅如何没跟你一起过来?”
看着他惨白的脸和较着瘦了很多的模样,冼司然忍不住道:“钱小六,你到底如何想的。你阿爸花那么多钱把你送到外洋读书,你就念成这副德行。明显晓得文裴晨那女人用心骗你,你还跟她在一起,现在她跟了别的男人便罢,你竟然还死缠烂打,我真想撕了你的脑袋,看看内里装的是不是浆糊。”
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帕子递给钱伯韬,“把眼泪擦擦,你跟姐说说,你是如何想的,文裴晨都那样了,又不是没有好女孩,你为甚么非得在她这一棵歪脖子树吊颈死?”
冼司然头疼地揉了揉额角,无法道:“对不起,我不该该说这么重的话,你别哭成吗,仿佛我多欺负你似的。”
钱伯韬胡乱地在脸上擦,抽泣道:“我感觉裴晨她只是一时胡涂,跟陈睿宾这类男人没甚么前程的,那男人对裴晨不过是玩玩罢了,我能看得出来。并且我真的很当真想娶她,我内心有她。”
伴计们喊冼司然姐,冼司然点了点头。
“你心内里有她,她内心有你吗?你莫非没瞥见刚才她那副凑趣男人的嘴脸?你说她是一时胡涂,我如何感觉她只是纯真爱跟钱过日子呢。”冼司然感觉这孩子的确有救了。
“现在世道乱,广城那破处所匪贼云集,传闻那些匪贼烧杀劫掠无恶不作,设备比一些正规军还要好,你家那位不在沪城好好当他的少帅,如何跑到那处所去了?别奉告我是去过家家。”
想起明天跟钱六爷通电话,他说的费事事想必就是钱伯韬和文裴晨的事情了。
“你...”
按捺住内心的不安,冼司然转移了话题,“我让副官给你送的礼品,你收到了没?”
钱伯韬把脑袋垂下去,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样,冼司然想掐死他都没法动手。
人家都是不撞南墙不转头,钱伯韬是撞了南墙也不转头,这死孩子如何就这么欠揍呢。
“钱被卷走了?”冼司然声音上扬了几个度。
冼司然内心不断地在打鼓,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道:“能够是去办甚么公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