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钱嬷嬷如此焦急,刘太医也不再磨叽,直截了本地说道:“不,不,嬷嬷多虑了,庶福晋的病情不但没有减轻,相反是一片大好。庶福晋现在已经离开生命伤害了,只好埋头保养几日,便会渐渐规复的。”

纳尼,一滴都不能剩?冰凝牙齿禁不住在颤抖,眸子子滴溜溜地转了转,满脸哀伤地望着钱嬷嬷,落寞道:“一碗红花至,毕生无子嗣。这药喝与不喝,有甚么辨别吗?”

刘太医收好金丝,便和吉利走了出去。

不一会儿,吉利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出去,说道:“嬷嬷,刘太医开得药已经熬好了,主子夙来怕苦不肯喝药,还要劳您亲身奉侍了。”

钱嬷嬷接过那碗药,悄悄地吹着上面的热气,柔声道:“格格,乖,我们先把这碗药喝了吧。”

闻着青花瓷碗里不竭冒出来的苦涩气味,冰凝的面庞立即皱成苦瓜脸来,唉呀妈呀……豪情装病还不敷,还得喝苦药汁子,弱弱地问了声:“嬷嬷,这味儿苦得很,能不喝吗?”

刘太医顿了顿,接着又道:“庶福晋原本身子亏损极大,现现在又被灌了红花,只怕、只怕……今后很难再有身孕了。”

冰凝看着钱嬷嬷浑浊的老眼里尽是伤痛,内心有些不忍,毕竟还是伸脱手来,拿过那碗药,咬着牙关,一饮而尽。

这话如同一盆冷水,刹时将钱嬷嬷浇了个透心凉,高兴之情一扫而空,她沉默了半响,黯然道:“生不了就生不了吧,格格能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万幸,我们不能再要求甚么了。”

钱嬷嬷落寞地转过身来,对刘太医道:“此次我家主子得以转危为安,全赖刘大人妙手回春,老奴感激不尽。老奴等会儿会将大人的功绩上报,王爷定不会健忘昨晚的许下的重赏的。”

药汁顺着食道进入腹中,但苦涩的药味却在口齿间伸展,久久挥之不去,把冰凝苦得眼睛都泪汪汪的了。

吉利应了一声,道:“刘太医,这边请!”

听到刘太医这么说,钱嬷嬷一向紧绷着的神经也终究放松了下来,当即双手合十,朝雪兰院佛堂佛房的方向念叨:“菩萨保佑,菩萨保佑,老奴总算能和夫人交代了。”

钱嬷嬷板起一张老脸,严厉道:“不可,良药苦口利于病,格格得把这碗药喝完,一滴都不能剩!”

钱嬷嬷点头道:“嗯,如此甚好,那就有劳刘太医了。吉利,替主子送送刘太医。”

吉利见状,忙道:“主子,刚才刘太医跟奴婢说了,如果经心保养,主子一定不能具有本身的孩子。”

“格格……”钱嬷嬷看着冰凝那张蜡黄蜡黄而又没有一丝赤色的脸,只感觉有人拿着刀子在剜她的心,她的格格已经伤成如许了,为何彼苍还要如此残暴地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力?

刘太医听了,内心乐呵呵的,一张老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,拱了拱手道:“钱嬷嬷过奖了,救死扶伤本是医者的本分,又如何讨取王爷的重赏?庶福晋的身子还是太弱了,我得先行归去一趟,给庶福晋开一个补气养元的药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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