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……
李夜璟在膳堂的门口停下来。
李夜璟的酒瓶已经空了，他喝光了最后一滴酒，将瓶子丢在一边。
李宴琦松了口气，端着酒杯将剩下的酒喝完。
“哦？”
李夜璟拍开塞子，直接连瓶给了他。
李宴琦生着一张洁净纯粹的脸，在他谨慎翼翼要求的时候，鼻头发红，眼眶潮湿，还闪着晶莹的光，那模样比林mm还要楚楚不幸。
李宴琦暴露忧色来，忙不迭的点头，“好，我记着了。”
“另有，父皇不但要封后，还纳了一妃，你家二娘舅的女儿，你表妹，今后你得叫你表妹一声赵母妃了，哈哈哈……”
“如何能够？”李夜璟蓦地笑了，“父皇要的是当着天下人的面将你母后做过的错事公诸于众，如何能够派羽林军去杀她？她死了，要如何让她认罪呢？”
李夜璟喝了一口酒，淡道：“你如何不想，或许父皇此举不是怕你参与禁止他废后，而是想庇护你呢？”
李宴琦苦笑道：“然后让我看到他们两败俱伤？”
李夜璟笑了笑，并没有说出要杀她的人实在是赵至城，那毕竟是李宴琦的外祖父，由他的嘴里说出来，就成了教唆诽谤了。
留下李夜璟与李宴琦，让厨房那边上了两个下酒菜，又让管家拿来了李夜璟收藏的好酒。
李夜璟的直言直语将李宴琦刹时击溃。
他现在不想回梁王府去，那是一个冰冷的屋子，四周都是盯着他的眼睛。
李宴琦怔了怔，端起的酒杯又放下。
“很好笑吗？”
“不晓得，现在大师都不晓得她在哪儿。”
“还行吧，别说皇家了，凡是有权有势的人家都不在乎甚么伦理。为了保障娘家人的好处，在嫡妻出过后用旁的女儿顶上去的例子比比皆是，郑大人家的媵妾仿佛就是郑夫人的隔房侄女。”
他一杯一杯的小酌，李夜璟则是直接拿着酒壶喝酒。
这类事，还是留着让他本身的眼睛去看清吧。
李宴琦：“……”
李宴琦沉默了半晌，又点头道：“哦，这倒是挺好的。”
“我不去看她。”他缓缓抬起手，谨慎翼翼的往叶婉兮伸来，眼神中带着祈求，“你将这些银票给她，不要奉告她这是我给她的，能够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