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全书完)
穆南气得握紧了拳,“胡说!本公主是来和亲的!”
“方夫人!您快来瞧瞧!”
还是锦言眼睛尖,看到了门口止步不前的于清浅。
锦言也乐了,难为本身千辛万苦生下的好儿子,还学会为本身看住他爹了。
……
宁月庵内早就被许君彦安插下了人手,穆南在被拖到寺内之前就被废去了一身的工夫,瘫软在了一辆粗陋的马车内,她恨得瑟瑟颤栗,眼睛瞪得极大。
随后两人就顺势倒在了柴堆,剧痛下,穆南一口咬住了本身是手腕,直到咬出了血才松口,她娇媚地喘着气,“带我走……我……我这辈子……都跟你过。”
这时候许君彦也赶到了,他神采镇静,就是连行军作战也没有这般神情过,“如何样了?”
她目工夫沉地望了眼这崔产药,伸手用指甲搅了搅,随后在院子外头假装肚子疼蹲在了地上,另一个瞧见的丫环急得冲上前来,“这是崔产药?快交给我!里甲等急了!”
那丫环低眉扎眼地应了,这才出了屋子。
她赶紧施针压抑住了毒性,锦言也悠悠醒转了大半,她也大抵明白了,伸脱手握紧了于清浅,满身都被汗水湿透后她显得格外衰弱,可那双眼睛倒是死力在支撑着,“救孩子,就他……他还在动呢,他想出来的……”
许君彦一身风尘仆仆,连披风也没有扯掉,发髻也被风吹得乱了,他几步冲到了床榻前,不敢用力地拥住了锦言,“我来了,我返来了……”
锦言淡淡一笑,“保住我的孩子吧……”说完她伸手拔去了穴位上的几根金针。
从二楼的看台望下去,许安然的背影在灯光下照的极喜庆。
锦言眸子一沉,扶着桌子边站起了身,“穆氏,你这是要闹甚么?”
许府被衙差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,穆南悄悄咬牙,最后只能是躲在了上房四周。
许君彦冷冷地瞥了眼她,再没有多看她一眼,随后他径直走到了江锦言的身边,替她拂去了砸落在衣袖的一粒黑子,“疼么?”
许安然对着望月楼的二楼看台做了个大鬼脸,嗖地一声,他一个侧身便接住了自家老子顺手扔下去的托盘,上头的栗粉糕浇了桂花蜜,鲜苦涩美。
“见到头了……”
她不愤地对着外头喊了一声。
许安然见她老子发怒,立马就缩进了锦言的怀中,大喊道:“娘!爹爹要灭口!”
一旁的稳婆也在安抚着锦言,“夫人,先忍着些,催产汤一会儿来……”
一阵痛意袭来,锦言几近要倒下了,下腹收缩的疼痛一波一波地,她疼得直喘气,咬唇道:“只怕是要生了……”
五年后,扬州城最大的灯会吸引了全城的人,江边的望月楼中,一个粉雕玉琢、裹着五福捧寿小袄的孩子气势凌人地带着一群小厮冲上了二楼。
“来人!”
穆南恨得咬紧了牙关,“必然是你!江锦言!上回毒不死你是我这辈子最悔怨的事!”
许君彦沉声道:“前院候着十个郎中,你固然叮咛。”
于清浅扯了扯嘴角,这算不算仗势欺人?
于清浅叮咛人煮了糖水荷包蛋,又劝着锦言吃下了,再看羊水已经破了。
许君彦只得是一步三转头的出了屋子,关门前还叮咛丫环要守着夫人喝粥。
许安然怯怯地望了眼锦言。
穆南惊诧地呆呆站在原地,紧紧攥住了拳,“许君彦!”
“药碗拿来!”于清浅伸手夺过还剩下大半碗的崔产药,细心闻了闻后神采大变。
那樵夫乐得又加快了行动,望着那张鲜艳非常如同仙女般的脸,连连带头,“好,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