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顾三老爷俄然轻笑一声,忍俊不由道:“宋府还挺成心机的啊,竟然还能把丧事弄错。”
“是。臣辞职。”
这世上向来都没有那般多的偶合。
以是此事中的恩仇纠葛,当真是理也理不清楚。
感遭到建明帝那充满了兴趣的目光,温凉垂眸淡淡道:“陛下如果无事,臣先行辞职了。”
毕竟不是谁都能又救得了平阳王府至公子,又救得了工部老尚书。
“不然呢?”顾家三老爷不解。
温凉觉得建明帝又要说甚么不着调的话,正想直接回身走人,却听建明帝的声音嘶哑了两分,“你……去了宋府吧?”
又是以事,顾家大老爷弹劾宋老尚书,导致老尚书心疾发作。
……
建明帝眸色一转,只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顺手拿起杯子正欲喝茶,谁知手没拿稳,一杯茶竟全扣在了桌上。
“啧!”建明帝一脸可惜,叹道:“朕尚未看完,看来还是得你亲身禀报了!”
不过,若真是有人蓄意暗害宋老尚书,那顾府不但无过,反是有大功。
这但是百年可贵一遇的事,莫非还不值得想想吗?
倒霉,能够是真倒霉,之前的事温凉不晓得,可又是替人踩断桥,又是替人背黑锅,这可不是普通的不利。
建明帝凝眸看他,眯了眯眼,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来,“不对,你没与朕说实话。”
顾家大蜜斯是出了名的倒霉软弱,只怕今后嫁到夫家也是个受气的。
至于软弱……
“等等!”建明帝开口唤住他。
温凉垂下眼睑,遮住眼中闪过的嫌弃,虽是不耐,但还是开口道:“臣受命清查徐州知府贪墨之案,徐州知府贪污十万两赈灾银两,因害怕朝廷追责,而吊颈自缢。
“笑别人之过,非君子所为。你已是朝廷命官,怎还可如此行事!”顾大老爷黑着脸,劈脸盖脸的训了三老爷一番。
殿内只剩建明帝一人,深深的感喟声飘在偌大的殿内,转眼,即逝。
既分得清是非,便要对峙本心,怎可随便放弃。
建明帝勾唇轻笑,一副了然模样,“朕如何感觉你倒是有包庇顾府之嫌?莫非……”
顿了顿,又弥补道:“平阳王夙来恭敬宋老夫人,他不在京中,你代为看望也是应当。”
温凉眸色微微闲逛,若真如他所猜想,她可和软弱没半分干系。
想到宋府那些人哀嚎半晌,才发明哭错了,又是忙着驰驱相告,又是忙着撤灯笼,真是笑死人了。
顾三老爷:“……”
顾锦璃心中一紧,该不会轮到他们了吗?
“二弟,你怎能让锦丫头也随你去了宋府,还一副小厮的打扮,真是不成体统。”
而好巧不巧,温凉递交的那封信笺未能幸免于难,晕的甚么都看不出了。
此时顾家的马车里,氛围有丝丝的压抑。
陛下若此时召见医治老尚书的大夫,虽无他意却极有能够打草惊蛇,倒是不如悄悄放下。”
臣清查此案时,却发明此事有细枝末节正指向户部,正欲深切彻查,工部老尚书便突发心疾,几乎死亡,实在古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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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顺手捻起,便听建明帝自言自语道:“没想到那株红梅还在开着……”
“臣没有出来,只见宋府撤了白灯笼,便分开了。”温凉冷冷酷淡的开口回道,莫说恭敬,疏离的语气中仿佛另有些不耐。
而阿谁救起顾家二房的人,也恰是温凉的亲卫。
“臣心中所想,如信中所奏。”温凉淡淡回道,他面色淡然无波,仿佛一尊冰雕,没有涓滴的温度。
心志不坚,难成大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