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等看到惠能写下的,才实实在在被佩服了:

驿丞眼中放光,把那腰牌看了好久,好生鉴定了一番,最后谨慎还给顾百泉,作揖道:“下官不知中间竟是滕王宗的来宾,失敬失敬。”

唐朝时,禅宗五祖令门下弟子写偈,凭偈的吵嘴,来指定衣钵传人。

夜无眠在方才的悟道中,有那么一刹时,略微沾了点边,有了蜻蜓点水式的了解。

顾百泉固然话多了些,但是能在与他素不了解的环境下,斥责狄丰年两人,并在危急时候挺身而出,以南岳的火神真气帮他疗伤,足可见是个有侠义心肠的人。

谁料顾百泉怒道:“别跟我提阿谁篡位的小人,我才是武功山的正统,这个牌子,是真正的武功山腰牌!”

驿丞看了这个牌子,迷惑道:“武功山金顶门的牌子?奇特,武功隐士定下的牌子,并非是这等模样的啊!”

最后,夜无眠补偿一文钱私了了此事。

又朝顾百泉抱了个拳,朴拙道:“鄙人罗经、罗安闲,感激前辈仗义脱手。”

面色阴沉的驿丞过来了,称要将带头肇事的夜无眠扭送去官府。

夜无眠摇了点头,不再强求,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
这个偈不成谓不好。在佛家的术语中,菩提树是佛悟道的处所,明镜台一尘不染。把身子比作菩提,把心比作明镜,要不时候刻在乎,不让它有所感染。

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。本来无一物,那边惹灰尘。

驿丞油盐不进,道:“那便是贵派本身内部的恩仇了,与本官无关。本官只认谁占着金顶,谁就是武功山金顶门的掌门。”

太难了。读是读得懂,但是要如何做?

不过,也仅仅只是沾了点边,便被袭上心头的迷惑,给拉扯了返来,又堕入到了无尽的苍茫与彷徨。

起码这么多年来,夜无眠一向没法了解,“本来无一物”,到底要如何做到。

大弟子神秀,最早写下一偈。他写的是:

此偈立意极高,令人寂然起敬。

“机遇未到,机遇未到啊。”

顾百泉仍未泄气,又拿出一牌。

夜无眠见他竟然拿出武功山的牌子,心中也是一阵不解:莫非他是武功隐士的门人!武功隐士的金顶门,竟然能出这类侠义之士?这就怪了。

夜无眠当初读到时,也感觉好。

五祖把神秀的偈传给门人弟子们看,大师都爱护,并以为,神秀就是将来的六祖了。

两人相视一笑。

顾百泉怒极,见辩白无用,又从怀中摸出一块腰牌。

顾百泉解释了老半天,大抵意义即,现任的武功隐士,是个弑师篡位的小人,此人不能代表武功山,不能代表金顶门,是以武功隐士制定的腰牌是假的,而他手中的,才是真的。

只是下楼吃碗面,却吃出了一场恶斗,夜无眠还把吃下去的面,给吐了出来——按理说,是非常不幸的,但就在与楚烟的对视而笑中,这些不幸,都烟消云散了。

他转移重视力,不再想这恶心的事情。

驿丞的嘲笑僵了三秒,不过很快又点头道:“庐山派今非昔比,早已式微,乃至传闻,已经断了传承。以是,这个面子,我也不能卖,还是去见官吧。”

楚烟看着顾百泉的背影,对夜无眠小声道:“公子,这个顾百泉,身上的内力特别杂,起码兼有佛、道、儒三家十几门的内功,真是个奇男人!”

驿丞看到那牌子,先是愣了愣,随后嘲笑道:“南岳衡山派的令牌?呵呵,于我何用!此地是江西袁州府,南岳衡山,管不到我!你这个面子,我不能卖!”

他朝楚烟一笑,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。楚烟以更美好的笑容回馈他。

顾百泉对劲摆手道:“我不要你敬我,你就说,卖不卖我面子,私不私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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