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傲霜枝(上)[第1页/共2页]

洛湘竹走上前来,摸干脆地将手指放在他脸上,悄悄划过,展颜道:“光滑,光滑,是阿眠的脸。阿眠的肤貌,夙来比普通女子的还要好。有这般光滑,八成是阿眠了。”

蜈蚣好似听得懂人话,翻了个身,把最脆弱的肚皮露了出来,仿佛在说,我就这个样,你随便拿捏我吧,主子。

她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。眼泪异化着鼻涕,冲下被安、谭二妪硬敷上去的脂粉,异化着在脸上四周乱流,哭得像个花猫子一样。

夜无眠嫌弃地看了一眼赖聪的尸身,丢下这句冷话。

她还记得昨夜,夜无眠曾说,第二天一早,就来救她。现在,未比及夜无眠,却比及赖聪、“张大球”前后而至,她心心念念的阿眠,多数已是凶多吉少。内心哀恨交集,哪管本身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、劈面是个占山为王的能人,纵是牛鬼神蛇在面前,也要扎上一簪子,为阿眠报仇。

说着,倒是一个忍不住,破涕为笑,抽泣着笑了起来,夜无眠也笑,笑了一会儿,洛湘竹又哭,哭中带笑,笑中有哭,在初秋的林子中混乱着。

说着,把蚯蚓悬在手上,蜈蚣灵动,被猎物的气味吸引,支起家子就来吃,吃得是干清干净,只从狭小的嘴缝中,流下几滴土黄色的液体,滴在夜无眠手心。

他赶紧将手探入后脑勺,提起发间的纽结,将假脸皮撕扯下来一半,暴露半张本身的脸来,一双眼睛如有情,水汪汪地通报着言语。

夜无眠憨笑着看了看洛湘竹,收起假脸皮,脚在地上跺了几跺,找到一处疏松之地,顺手捡起一根树枝,纯熟地从土里,挖出一条弓着身子挣扎的蚯蚓来,嘻嘻笑道:“蚯蚓兄,你要冬眠,去我蜈蚣的肚子里冬眠去吧,那边和缓着。”

夜无眠初发暗器,虽说准头是略微差了些,没有刺中任何关键部位;幸亏他现在逆通了经脉,内力深厚,能将绝脉神针深深掷入,形成的伤害非同小可,一刹时产生的剧痛,让赖聪没法保持轻功状况,即所谓“破功”。

不敢伸手去挡住洛湘竹。他初入新境地,对本身力量,还没有了了认知,恐怕用力过猛,伤害了自家蜜斯,只是悄悄一个回身避开,看着山中空旷,估摸着四下无人,赶紧道:“蜜斯,是我,是阿眠。阿眠没死!别伤着友军啦!”

心系着洛湘竹的状况,夜无眠没有急着去取赖聪腰间的龙鳞铁鞘剑。

洛湘竹总算卸下了统统疑虑,完整信赖了面前此人,就是她的阿眠了。

昨日,赖聪用绝脉神针,害得他没法顺行内力;本日,他就用绝脉神针,破了这恶棍的轻功,真可谓是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。

“天道好循环。”

见她已是信了七八分,夜无眠探入怀中,取出一个精美的檀木盒子,翻开盒子,一条蜈蚣四周探着头。他将手指伸到蜈蚣中间,这虫儿的触角闻到熟谙的气味,悄悄一阵颤抖,紧接着欢畅起来,百足点动,爬到了他的手心,欢畅地转着圈儿。

大略看了两眼后,她只道张大球是在搞甚么鬼把耍,用心戏弄于她,又羞又怒,啐了一口,骂道:“死贼人!阿眠昨夜一去,不再复返,定是教你殛毙了!你还敢冒充他!”

夜无眠大感手足无措。奉养蜜斯久了,别的他都会,就是不晓得该如何安抚她。稀里胡涂,就要伸脱手去给她拭泪,被一把打下,洛湘竹眼中含泪道:“你才喂过蜈蚣,手上都是蜈蚣屎和蚯蚓尿!恶心死了,不准碰我。”

只是一转头,看到洛湘竹手中紧紧握着一根发簪,蹑手蹑脚地走过来,见到他转头,犹以下定决计普通,俏脸之上,悲忿之情无穷,娇喝一声,豁出性命普通道:“狗贼,你还我阿眠的性命来!”举起发簪便来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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