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然面色稳定,唇角倒是悄悄一扯,掠过冷意,“鄙人虽鄙人,但以为强行出兵绝非明智之举。”
汪枫娇冷哼一声,“百无一用是墨客,他能有甚么好主张……”
偶然苦笑:“我担忧的是这出戏很能够要你亲身出马,不知你的身子可否撑得住。”
“甚么主张,你且说来听听,只要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就行。”
众将交头接耳,他们除了护送辎重粮草外,此行还身兼庇护世子妃的重担,此计虽好,但倒是以世子妃为钓饵,如果胜利还好,如果失利了,只怕最后统统人都得给世子妃陪葬。
杜薇靠在椅背上深思半晌,眸中光彩竟更加现亮起来,“说下去。”
说着偶然用手点指着舆图上一处离边城不远的城池――洛城。
小巧跟羽儿固然在身材上与杜薇有几分类似,但是她们身上没有身为高位者的贵气,就算打扮的花枝招展,繁华逼人,可看上去老是感受不像。
“不如由你来代替世子妃吧。”夏侯澈道。
“或许北番敌军早就守在此处通往洛城的咽喉要道,就等着我们前去搬兵之人通过……”
夏侯澈双深蹙眉,汪枫娇也太不懂事了,常日里她在理取闹或是耍些小性子他还能够容忍,但是现在情势危急,她竟然还如此不分场合火候。
夏侯澈听完偶然所言,不由自主的站起家,盯着舆图的目光里闪动出灼灼火光,战意凸显。
汪枫娇正苦求主将夏侯澈命令出虎帐救汪枫山与天子墨,忽见帐门口有传令兵出去通报。
偶然衣袖一卷,单手负于身后,“据我猜测边城内兵力摆设应不甚强,并且粮草也不充盈,日子定然是难过的很,要不然其太守也不会暗通敌军。”
汪枫娇会技艺,身材也与杜薇类似,更首要的是,她出身高门府邸,见地过大场面,不会缩手缩脚。
“我们……光亮正大的入城。”偶然暴露滑头的神采,“并且是打着你南王世子妃的灯号。”
夏侯澈沉下脸来,“既入军中,你便要听军令行事,我现在命你做为世子妃替人,待破城时自有你的一份功绩便是。”
偶然轻声感喟,“我到是有个主张,不过需先要摸清对方城内有多少兵力。”
众将你一言我一语,只吵得夏侯澈双眉舒展,不住的点头。
不过期候仓促,他们一时候到哪去寻一个替人来?
“边城太守若想向敌方表示忠心,定会将你抓住,献给对方将领,以示诚意。”
“将军,我们现有一万兵马,不如趁入夜后待北番兵马入城之际杀入,一举歼敌,救出两位将军。”
偶然立于帐边,面对众将,这里本是没有他的位置的,他听着众将的群情脸上闪过一丝讽刺的浅笑。
“此处离边城不远,如快马只需四个时候便能达到,如果我记得不错,那边守将乃是康乐王直系,可求援兵,到时我们城中一万兵马,再加上援兵,待北番五千人半夜达到之际,里应外合,一举歼并!”
夏侯澈面色凝重,“如此看来恐不能直接入城了。”
“你想如何做?”杜薇定定的望着他。
汪枫娇刚才听了传令兵的禀报后再见夏侯澈如此态度,面上也变也色彩。
“洛城守将如果康乐王直系,怎会轻言信赖我们,借兵谈何轻易。”
“无妨说说看。”夏侯澈道。
“定要救出两位将军……”
李细君就不消提了,独一剩下的便是汪枫娇了。
“不知现在边城内兵力有多少,守将几人?”
杜薇淡淡一笑,“偶然既已偶然,何需作悲天悯人之态。”
“偶然。”杜薇俄然叫了他的名字,“你有何高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