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到入夜时分,太守府的下人们已经怨声载道。
她原被夏侯将军命人打了军棍,被把守起来,但是因为她的汪老将军最钟爱的孙女,故此这军棍打的并不重,最多破了皮,流了很多血,但没有伤及筋骨。
“世子妃与偶然公子在房间里,已经有一个时候没有出来了,听声音仿佛是在……”
“世子妃抱怨饭食太差,晌午只用了点汤,但是却让厨房做了三十几道菜。”
放下酒杯,夏侯澈俄然道,“对了,本将在半路捉了几名扮装成商队的劫匪,差人送至此地,不知太守大人可有见到?”
两个小厮这时也到了门口,此中一人低声道:“本来就已经够忙了,地牢里的那两个就免了这顿饭吧。”
就在他们说话时,窗户外的树丛后,有一小我影正悄悄向院外挪动。
地牢里的两人,莫非就是指她的大哥跟天将军么?
“并没见他们有何行动。”下人回禀。
“没有。”
夏侯澈见状,赶紧举杯,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目光对视间掠过旁人没法读懂的深意。
汪枫娇好不轻易才按奈住冲动的表情,等了好半天赋见那两名小厮一前一后从假山底下钻出来,一边抱怨着一边顺着原路分开了。
“夏侯将军他们有何行动?”
咬了咬牙,她干脆把心一横,不能再等下去了。
边城太守府,晚宴。
太守干笑两声:“这个么……”他支吾着,看向一旁的参军。
“再快些吧,送晚了那位南王世子妃又要骂人的。”等在门口的小丫环黑着一张脸,冷声道。
上面黑洞洞的,汪枫娇鼓足勇气顺着木楼梯走了出来……
此时,离半夜子时另有一个时候……
汪枫娇闭住呼吸躲在廊柱后,听完了那两个小厮的对话后内心顿时凉透了。
汪枫娇耐烦的等着那两人垂垂走远,这才轻手重脚来到假山前。
太守不住的揉着太阳穴,听着上面人的禀报。
杜薇抿起红唇,略有嫌弃道:“与都城比拟,你这里确切显得寒酸多了,不过也难为你故意,接待的全面,今晚本妃要与夏侯将军他们不醉不归。”说着她举起酒杯,遥敬向夏侯澈。
太守举起酒杯道:“此次下官接待不周,还望世子妃包涵。”
席间欢声笑语不竭,边城的大小官员齐聚一堂,夏侯澈与部下众将几近都到齐了。
他端着酒壶,时不时低头凑到杜薇耳边,仿佛在说着甚么讨巧的话,引得杜薇唇角上翘,笑得花枝乱颤。
大厨房外,十几名下人出出进进的繁忙着,时不时有抱怨之声传出窗外。
“但是大人有令……哎,还是送去吧,免得又要挨骂。”说着两人取了装饭食的提篮走远了。
参军仓猝道:“两位将军当时来的仓猝,太守大人便留了他们在城里安息,夏侯将军如果不提,下官几乎健忘了,他们现在只怕还在房中安息……”说着他叮咛身边下人道:“去看看,那两位将军是否醒了,请他们过来喝酒。”
夏侯澈与杜薇互换了一个眼神,杜薇不易发觉的悄悄摇了点头,夏侯澈便再也不提此事,反而时不时与那参军对饮起来。
太守长舒一口气,摆手让回事的人退下去了。
“如果本将没记错的话,当时营中曾派了两名将军押送那些犯人,不知他们现在那边,为何一向未见他们?”
就在席间氛围垂垂热络之际,忽地从内里出去一名小厮,凑到参军耳边,不知说了些甚么。
小巧与羽儿皆是一身彩衣,打扮的比浅显人家的朋家闺秀还要精美、美艳,偶然身着一件大红锦袍,金线绣团花,浑身俱是浓烈的熏香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