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便把贺木绘噎住了。
难怪他要她早晨搬过来,本来是为了便利暗中庇护她。
“本世子已尝过,并无不当,只是今后此等事要先派人多多留意,不要让世子妃晓得便是。”
杜薇对着那张似有熟悉的脸,如何看如何别扭。
议事厅内,北番来使与英王、康乐王爷等人分宾主落坐,正在说着话。
贺木绘想了想,“我北番国夙来崇尚武德,只要有气力者便可身居高位,威武将军虽是敌手,但我北番人却敬他威名,想来他的夫人也应是孔武有力。”
“但是这几日伤口又有恶化的迹象,时候久了老是不当。”
那人转过甚来,一张略显机器的面孔,眼神带着没法摆荡的刚毅之色,只惊得杜薇几乎脱口叫出声来。
话音未落,贺木景然出言喝止,“绘儿,不得在理。”
抢先容到那名十5、六岁的女子时,那人竟本身大风雅方站起来,豪放拱手道:“我乃番王小公主,贺木绘,你便是威武将军的正室夫人吧?竟然如此年青……”说着她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杜薇。
屋里响起净手的水声,崔先生似在为风暮寒伤口换药。
但是她从没想过英王会对她如何,之前固然她已发觉英王脾气有所窜改,可他们之间并无短长干系,她想不明白,英王为何会针对他们。
风暮寒低声嘲笑,“这点小伤还难不倒本世子。”
杜薇还是行了女子之礼,“公主觉得我应是多大年纪?”
屋里响起衣衫缓缓索索的摩擦声。
杜薇一笑,“这下让公主绝望了。”
“莫要再说了,去拿来吧。”未几时,屋里响起瓷盏细碎的碰撞声,窗外偷听的杜薇心中不由得一紧。
北番王竟然想见南王世子与世子妃?
青衣?
“实在,此次除了和谈,我与公主乃是奉了番王之命,前来请威武将军与他的夫人进番,番王想与他们一见。”
屋内炭盆烧得正旺,一进屋暖意劈面而来。
杜薇缓慢环顾屋内,但见北番来使一共有三人:此中一人竟然还是女子,十5、六岁年纪,身着豹纹兽皮短裳,面庞冷傲,一看便知是外族之人。
英王与康乐王爷顿时全都愣住了。
这位北番国的四皇子,长的实在与青衣过分类似,要不是他穿戴这身衣裳,她总感觉他就是青衣无疑。
英王见她出去,赶紧向北番来使先容。
杜薇慢悠悠啜了口茶汤,淡淡一笑:“真真假假,公主可自行猜想。”
她脚步顿了一顿,但并未停下,而是悄悄“嗯”了一声,直接进了室内。
“但是……这明显是两回事!”
又过了一会,风暮寒叮咛道:“换衣。”
贺木景然见杜薇神采变来变去,拱手道:“时才英王见了我也是这般模样,不想你们这里竟有人长的与我如此之像,到真引得我有些猎奇,不知可否与之见上一见。”
“拿药来吧。”风暮寒声音低弱,但却带着让人不容置疑的果断。
杜薇应了一声,与他擦身而过期但听偶然低语道:“谨慎处置。”
贺木景然也没想到这位世子妃竟面柔心坚,看似弱不由风,可说出话来倒是一点也不畏缩。
公然,才一会工夫只听贺木绘道:“听闻世子妃能看懂我北番军中密文,不知此事是真是假?”
“这是一回事。”杜薇将茶盏放回桌上,正色道。他们两国现在是在和谈,而非是一家人,她凭甚么要直言相告。
“世子爷,不成!”崔先生劝道,“此药虽可暂缓痛苦,但药效过后会略有减轻,现在用了,只怕这一早晨您都没法睡得安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