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人气的跳脚:“大黎黎不乖!你都长大了还和酥酥抢小竹竹!”
小女人抽了抽,没抽动。
息扶黎不自发皱起眉头,他刚才都挠她脚心了,小女人还是不会笑,此等恶疾世所罕见,他揣摩着余暇之时还得往太医署去一趟。
但就是这般如有若无的轻挠,让少年敏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紧接着就是连缀不断的酥痒。
他直接上手,指尖轻刮小脚心,小女人陷在被褥里浑身一个激灵,跟着就咧嘴收回嘿嘿嘿的声音。
息扶黎跌回床榻里,少年耸了耸肩,赶紧臂膀用力,夹住了使坏的小肉手。
小女人清秀地皱起小鼻子,细细哼哼控告道:“大黎黎,坏!”
息扶黎看她一眼:“让他再给你编一个,这个太大,你抱不住。”
斜眼一瞥,见小女人这会听话灵巧的不得了,息扶黎轻咳一声,持续木着俊脸,不苟谈笑。
他捏着温热的细棉布帕子捂在鼻子上热敷消痛, 刚流了鼻血,都不敢过分用力呼吸。
小女人翻身爬起来,大着胆量拿小脚轻踹了他一下:“好人!好人!好人!”
息扶黎垂眸看她,小女人眼圈还带着红,黑眼瞳水雾蒙蒙的,有些不幸。
小女人看不懂少年此时的神采,不过她照实答复道:“越尧大哥可好了,他那边有好大好大的青草地,酥酥能随便在上面和小白白它们一起打滚呢。”
息扶黎有些微窘,他揉了揉鼻尖,含混不清的道:“总之让……大哥重新给你编。”
小女人张嘴就要答,然想起青岩叮咛过的,赶紧闭上了小嘴,点头心虚的道:“酥酥不能说的。”
息扶黎凤眸微冷,虎魄色一瞬幽深起来,仿佛冰川沉寂,没有任何颠簸。
小女人不会笑的,这等痒肉被拿捏,酥痒难耐的反应让她既是难受又是无措,像是被淤泥堵住了的清溪,水流越来越多,被堵在那,底子流泻不出来。
小女人十根肉呼呼的小短手都快扭成麻花了,息扶黎瞧着真是担忧她给扭断了。
小女人才不管那么多,老是大黎黎不活力了呢,她又能够和大黎黎一起困觉啦!
他和缓了口气道:“过来。”
“哪来的?”他问。
他抬手摸了摸那只竹篾兔子,好一会才说:“大哥,过的可还好?”
小女人浑然不晓得他的心机,她噘着小嘴,歪着头想了想,然后偷偷摸摸得往少年腋下伸手。
瞥见小女人没反应,少年复又嘲笑一声, 朝门外头道:“哼,翠竹林里的兔子, 都给本世子剐了,嫩的红烧, 老的炖汤,明天吃全兔宴!”
而后,他酝酿了下,有些艰巨地吐出阿谁名字:“息越尧给你的对不对?”
少年力道很轻,没刮几下就问:“还不说,嗯?”
力道不重,就似鹅毛轻扫而过普通。
少年想也不想,张嘴就道:“不可,那架子上的都是我的!”
他说:“你晓不晓得兔子多脏?整日林子里跑,还到处拉撒,便是再喜好也不能弄到床上去……”
那软乎乎的小手先是摸索的挠了一下,跟着好似肯定了位置,又接连挠了好几下。
“本世子要炖了它!”
“酥酥可记得,是从甚么时候不……”
他立足,今后发展,就见多宝阁架子上多了只上了清漆的精美竹篾兔子。
小女人后知后觉,此时才发觉少年情感不对,她心头慌慌,又说不来大话,只得点了点头。
小女人嗫嚅了半晌,慢吞吞的道:“但是酥酥和大黎黎吵架了,大黎黎活力了呢。”
小女人不解,说出句让少年抓狂的话来:“越尧大哥那边,一整面架子都是哦,酥酥这么乖,越尧大哥必然会把统统的小竹竹都给酥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