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的金镯子戴在软软肉肉的细细手腕上,上面还坠着两颗黄豆大小的金铃铛,非常喜庆,让小女人更加像个福娃娃。

后知后觉痴钝半天赋反应过来,小女人揪着少年广大的袖角,战战兢兢地坐对方大腿上,软软的小身子一动不敢动。

他要真把监狱里的那批人给杀了,怕是明个身上的官服就要被人给扒下来!

小女人扁着小嘴巴抖了抖,红着眼圈小鼻头,委曲巴巴地望着他。

小女人重新被放到换了软褥子的罗汉长榻上, 大夫看诊的时候,她睁着吵嘴清楚的大眼睛, 一会瞅瞅息扶黎,一会又去看不远处案几上的那根糖衣都化了的糖葫芦。

许是那药膏清冷,涂抹上的时候甚是舒畅,小女人不自发眯着眸子,像迷恋人的奶猫崽子一样,去蹭婢女的手,奉迎的意味清楚,软糯的能让民气尖都化了。

少年点了点头,苗条指尖抠了一大坨草绿色的药膏,垂眸给小女人抹脸:“对,乖孩子一会才有点心,坏孩子就要被吃掉!”

这里擦伤刚好不痛了,软软的小肚子竟是咕咕叫喊起来。

他色厉内荏的道了句:“哼,世子好本领。”

息扶黎径直道:“虽是本世子出马抓的人,但这功绩本世子不屑同你争抢,是杀还是剐,本世子最是讲究端方,也不难堪你。”

息扶黎皱起眉头,指尖一挑,将小女人脸伤处的细发挨个挑出来,末端才将药膏用指腹细细抹匀。

小孩儿那里懂美色,她只是本能的感觉少年比姜家那几位哥哥都瞧着扎眼,但是,这还是要吃她的大尾巴狼啊!

这话里头的意义,让顾徊岸心塞到想吐血!

山根鼻梁高挺,鼻头弧度恰到好处的昳丽。

她吞咽了下舌根唾沫, 牵涉到小脸上的伤口,顿时痛的抽了抽小鼻子, 眼眶又湿了。

少年背靠圈椅,袍裾四下散落,他架着大长腿,单手撑头,面无神采地看着,也不知到底在想些甚么。

“过来。”这厢,少年倏的开口。

“乖,酥酥乖孩子。”她带哭腔的小声哽咽着。

几句话的工夫,息扶黎已经帮腿上的小团子措置好了伤口,并用透气的白纱布薄薄包了一层,只要肉脸上的露着。

那厢顾徊岸面沉如锅底,他恰是为那批暗盘的人被下监狱的事而来。

然,小孩儿好似感受不到,僵着小身子,不幸兮兮地死死拽着少年袖角,恐怕真被大尾巴狼吃掉。

可不就是个福娃娃么!

顾徊岸被这话一噎,顿时面色丢脸起来,好歹他也是掌管京畿的四品要员,天子脚下,王公权贵各处多如狗,可这么多年也没谁敢对他如许不客气。

小女人这会干清干净的, 眼睛又大又圆,水汽蒙蒙,松垮的金饰发丝沾在小脸上,蓬蓬软软, 跟蘸裹了一圈细砂白糖的绵绵年糕一样,香苦涩甜, 让人想抱。

他瞅着小女人脖子上没伤口,便捏起她带肉窝窝的小手,将袖子往上撸,拨弄两下赤金祥云纹的金镯子。

少年眸光温和了一分,连带他抹要药膏的行动又轻了轻。

蓄着整齐八字胡的顾徊岸霍然起家,愤然甩袖,当真就要走人。

顾徊岸被这几句话堵的心肝疼,还没缓过神来,就又听少年淡淡的说——

还功绩?能在天子脚下行这类见不得光的活动,那等喽啰背后岂会没背景?

“敢哭一下尝尝?我一口吞了你!”他微微低头,冲小女人暴露一口划一的白牙。

另有瑰色的薄唇,带点暖光,仿佛沾了红色山蔷薇细碎的花瓣一样。

末端,她还低头对着本身肚子自发得小声的焦心嘀咕道:“你不要叫了,大尾巴狼听到了,会觉得酥酥不乖,要吃掉我们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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