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保重,出险以后我们鸣烟汇合。”
衡如蓉的目光有些不对,看着她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,不像是来和她一起逃的,倒像是要杀了她。
四周再没有匪贼追过来,他谨慎地避开她的伤口,也顾不得措置本身的伤口,将她打横抱起来,眼中尽是体贴:“你受伤了,我先带你找处所躲一躲。”
她的剑上正滴着血,正一步一步地朝着穗岁走过来。
一声熟谙的呼喊俄然在穗岁的耳边响起,她猛地看畴昔,只见娄钧正站在不远处,抬着胳膊,筹办射出袖箭。
娄钧抱着她看快步往前走,找到一处埋没性极好的山洞躲了出来,同时在洞口内里四五步远的处所摆放了一些枯树枝,如许,只要有人靠近,他就会听到动静。
“你晓得我想做甚么,你跑不掉的……我嫁的人眼里只要你,我喜好的人也满心是你,你到底有甚么本领?”
“快,那边有一个落单的小娘子!抓了她,我们先欢愉欢愉!”
娄钧判定道:“流寇浩繁,你一人怕是没法应对,把你的外袍和发簪给我,我扮成你的模样,和你一起别离出去引开他们。”
娄钧方才扶住穗岁,两人都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,俄然从一旁的树丛中窜出一个匪贼,他手持长剑,恶狠狠地朝着娄钧劈来。
在二当家愣神的空当,娄缙已经扬起了马鞭:“你们不是想要抓我,找我父王领赎金吗?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领了!”
想想也是,没有比现在杀了她更合适的机会了。
紧接着便是短促的脚步声和马蹄声,匪贼们追了过来,穗岁还没从与衡如蓉的对峙中缓过神来,便又堕入了新的发急当中。
“至公子……”
娄钧敏捷起家,护住穗岁,一手蒙住她的双眼,夺过那匪贼手中的剑,反手一用力将那剑插入了匪贼的胸膛。
身后一声粗暴的呼喊声响起:“那边有动静,去那边看看!”
他看着她满脸的伤痕和怠倦惶恐的神情,心中一阵心疼:“别怕,我在。”
娄钧快步上前,接住了精疲力竭、摇摇欲坠的穗岁。
娄缙踌躇了一下,随即点了点头,敏捷脱下外袍,拔下头上的发簪,递给了娄钧。
娄钧将衣裳换好后,从马车里走了出来,大喊一声:“本世子在此,方才是哪个不要命的说要绑了本世子?”
她心中一紧,赶紧转头望去,来人竟是衡如蓉。
在匪贼流寇的打击下,一行人被迫分开,娄缙往北边跑,娄钧往东边跑,松勤和云崖护送着其他的人往另一个匪贼缺口的方向跑。
她不明白,穗岁平平无奇,除了样貌好身材好以外,几近没有可取之处,没有显赫的出身,没有可依仗的母族,更是半点工夫都不会,就像是个废料,如何就这么招男人喜好?
她立即弯下腰掩蔽身形,一瘸一拐地往另一个方向跑,寻觅香儿、松勤和云崖他们。
“你不是早就想下去陪王妃和太妃吗,我这就成全你。你放心,我杀人干脆利落,死在我的剑下,是你的福分。”
看出衡如蓉的设法,可穗岁没有立即回身就跑,别说她现在的脚受伤了,就是她的脚没受伤,也是绝对跑不过衡如蓉的,干脆站在她面前。
衡如蓉明显没有推测穗岁会有这一手,她的剑尖在间隔穗岁心口独一一寸之遥的处所生生愣住。
问道:“衡侧妃,你这是……”
“快,世子往这边跑了!跟我去追!”
娄钧反应敏捷,但还是晚了一步,匪贼的剑划过了他的肩膀,顿时鲜血淋漓。
“穗岁,低头!”
穗岁拼尽尽力地跑着,遁藏着匪贼的击杀,却还是不幸与香儿、松莲等人跑散了。她的脚在流亡中踩住了一块大石头不慎受伤,每走一步都疼痛难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