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玖撇了撇嘴:“成吧,我还觉得这位世子爷能开窍。”

阮蓁:……

“顾淮之这厮不会是心悦于你吧?”

“说太子用心在满春院寻了一群丑东西膈应他。”

“那一回,两人大打脱手。皇上没法,只好让同龄的太子出面调剂。太子便做东,邀他们去满春院坐坐。”

阮蓁跟着慕玖往外走。

“后,拉了一车上好的补品,说是皇上赏的,治眼疾。”

可,她兄长多次在顾淮之身上吃了亏临时不说,这些年来,又几个在顾淮之身上讨得了好?

“莫胡说。”

“他嫌那几名歌姬委实丑了些。”

“我传闻,国公夫人成心认下一名义女,筹算在生辰那日公布于众,难不成是你?”

顾淮之倒不至于为了寻求刺激,用心来这一茬,将媳妇变成义妹。

她只是道。

慕玖总感觉不对劲,眼里不由闪过猜想。

阮蓁有盛挽撑腰,侯府的人可不再敢把她如何。慕玖打了个响指,道:“那倒是一桩功德。”

阮蓁没忍住:“那顾淮之呢?”

“你是不晓得,他此人涓滴不知何为体贴二字。有一次……”

两人白日能在天子面前大吵一架,一个放狗,一个挥拳掳袖,就差斗个你死我活。谁出面都没法握手言和。

说着,慕玖又幽幽补了句。

周焕不过是借着愿两人能冰释前嫌的名头,出来消遣。

慕玖乐不成支的笑了。跟着肩膀一抖一抖的。几乎笑岔气。

进了隔壁的屋里后,阮蓁面上也轻松很多。她没有坦白颔了点头。

待慕玖笑够了,这才道。

“我兄长借着出恭的由头当场便溜了。”

一句话,完整撤销了慕玖的疑虑。

然,夜里,顾淮之却能奥妙现身将军府,同慕有德,慕寒生书房相谈一宿。

“传闻那夜他将满春院的女人都瞧了个便,而后黑下脸,涓滴不给太子半分颜面。当夜入宫,直接寻了皇上。”

慕玖灵光一闪,不由悄悄吸了口气。

周焕一听,便觉得遇见了同道中人,当下亲了女人的小嘴后,便换来了满春院的老鸨。

慕玖不问朝堂上的事,可她也清楚慕寒生和顾淮之私底下来往甚密。

阮蓁惊奇。

或许,将军府至始至终尽忠的都不是徽帝。

但这些都不是她该操心和过问的。

便是这般,让阮蓁愈发想晓得后续,因为,她总感觉顾淮之不会按常理出牌。

他一口气点了五六名歌姬。

慕玖也只是揣着明白装胡涂。

说着,她又没忍住。

阮蓁正喝着水,听了这话几乎喷了出来。她连用帕子擦了擦嘴角。

阮蓁打内心不但愿和顾淮之沾上半点干系,当下亲手撤销了慕玖的猜想:“认亲一说,便是他亲口提及的。”

“怎就胡说了?”

以他对于慕寒生的手腕,他若真看上谁,必定不择手腕第一时候将人娶进门,以绝后患。

本该养伤的顾淮之有这般美意,带阮蓁出门?

“他寻皇上做甚么?”

可,慕寒生那里见过这阵仗。

丝竹管弦,靡靡之音。很快,他怀里抱着着巴掌大布料蔽体的女人,一番耳鬓厮磨。还不忘号召那些歌姬来奉侍慕寒生和顾淮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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