迈出几小步后,韩诚鼓起余勇,躬了躬身,沉声禀道:“杂役处道童韩诚,见太长老仙师!”

话音未落,便看到一个三十余岁,背负宝剑,留着美须,穿戴月白道服做修士打扮的中年男人俄然呈现在了视野里,他硬生生将最后一个字憋回了肚子里。

如果韩诚表示的再恭谦寒微一点,刘管事内心还好受些,当着醉道人爱徒面前,虚荣心多少能获得一些满足,恰好摆出这一副模样来答复,心中如同平空长了根刺普通,扎得他一阵生疼,火气“嗖”得一下就上来了。

居室的四周墙壁上挂了很多诸如《轩辕问道》、《伏生坟典》等名流古画,显得非常古朴高雅。

刘纯一见这位醉道人长老新收的弟子气质内敛,风采不凡,更加不敢小窥,抢在火线一边带路一边扳话道:“严仙师的居处,小老儿已叫人打扫清算好了,等仙师入住后,如果发明还缺甚么,固然开口叮咛,小老儿定会叫人购置好当。”

行完礼后见半天没有声响,韩诚不由得昂首看向了醉道人,但见其眼皮一挑,眼神鲜明凌厉如刀,竟似能刺穿他的灵魂!

韩诚恳里一寒。

“回管事,七日一轮休,本日恰好是小的休假,并无调派在身。”韩诚不卑不吭的回道。

醉道人举头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,身上穿的还是那副半旧不新的道袍,髯毛倒是修剪的比较整齐了,面如冠玉,一双皂白清楚的眸子中隐暗射出了一缕精光。

过了半晌,听到韩松传呼,心顿时跳动的更狠恶了,他深深地吸了口气,死力节制住忐忑的表情,叮嘱本身见到醉道人时千万不能失态。而后便背负着玉虎剑,徐行进入室内。

韩诚朝刘管事努了努嘴,仿佛再说:你看,我没骗你吧。

“你说醉长老要召见你?”

严人英拱了拱手,淡淡的道:“如此,有劳老刘了。”

在峨眉山上服侍仙师们四十多年,对他们的凑趣与奉迎,已成了他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,若非如此,他也爬不到管事的位置上来,并且一做就是二十多年,期间实在得了很多好处。

刘纯仿佛听到了一句世上最好笑的笑话,如果不是顾虑严人英在旁,就要忍不住捧腹大笑了。
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刚行到门首处时,眼尖的刘管事一眼便看到了在站在门外的韩诚,顿时眉头一皱,上前斥问道:“如何到碧筠院来了,谁让你来的?”

顷刻之间,脑中闪过了一个足以让他感到惊骇万分的动机!

韩诚不为所动,一脸安静的道:“小的恰是在等待醉长老召见。”

将韩诚引入阁房后,韩松并没有退去,而是恭恭敬敬的立在了醉道人身侧一旁。

中年修士快步朝韩诚一行人走了过来,超出刘纯的时候,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
室内摆了张大理石镂金几案,几案上有一套茶盘和一个紫衫木盘子,茶盘里有一个茶叶筒和一套青花茶具,而盘子内则盛着一些干果糕点。

看着韩诚大摇大摆的跟着中年修士入了碧筠院,刘纯惊得眸子子都快瞪出来了,如同见了鬼怪普通,一脸的惶恐与不成思议。

“莫非是醉长老看中了那小子,要收他为徒?但是若要收他为徒,为何会比及现在?他都那么大了,不是早过了最适合修行的春秋了么?”

“你小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,醉长老是多么身份之人,如何会召见――”

“当得!当得!今后严仙师的吃穿住用都包在小老儿身上!”刘管事见他一上来就用上了靠近的称呼,内心欢乐,一张老脸笑得如同七月里的菊花。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