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州？”
李恪听到王玄策的警告，也一下子止住了嘴，看着山下，好似在赏识景色普通。
李恪策马立于小山头之上，看着山下和川流般来回不息的突厥轻骑，心中不由为之感慨和震惊。
“赵相是那里人？”在前去猎场入口的路上，李恪看着身边的叫他捉摸不透的赵德言，摸索着问道。
王玄策以一介文臣，从无半点行伍经历，能看到这一步已实属可贵，但李恪心中虽有推断，但也绝不便说于王玄策再多做辩论。
李恪听到赵德言的声音，也做出一副刚刚才发明赵德言的模样，转过身来，一样拱了拱手，对赵德谈笑道：“本来是赵相，本王有礼了既是可汗有命，还请赵相前面带路。”
不过对于李恪的示好，赵德言明显没有半分意动。
公元前四八二年，吴王夫差在大败齐国，全歼十万齐军以后，志对劲满，不顾身后的越国之危，一意孤行，北上黄池与晋定公姬午争霸，最后虽夺得了徒有浮名的霸主之位，却死了太子，还丢了吴国社稷。
李恪眼下将颉利可汗比作夫差，也是在预突厥亡国之兆。
如雷鸣般声响在草原之上反响，由近及远，滚滚而去，响彻全部广袤的草原。
李恪朝着山下的突厥马队努了努嘴，道：“先生不感觉现在的颉利可汗与黄池会盟的吴王夫差非常相像吗？”
突厥虽较大唐瘠薄，难事农产，但突厥一望无边的草原倒是绝佳的天然牧场，战马的数量远非立国之初的大唐可比。
王玄策点头道：“放眼望去，看这突厥胡骑的范围，怕不是有五万人之多。”
赵德言回道：“鄙人本籍并州。”
李恪听了赵德言的话，而后接着道：“并州乃是我大唐龙兴之地，你我倒算是半个村夫了。”
看赵德言这副模样，难不成他还真就毫无半点邪念，是颉利的死忠之臣了？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对李恪的示好视而不见，反倒决计冷淡？
按理说，赵德言身为一个汉人，背叛本身的国度，不远千里投入敌国，为的不就是那些所谓的繁华繁华吗？可赵德言的反应却如此平平，并且赵德言给李恪的感受也不似那些简朴的利欲熏心之辈，李恪倒是一下子有些看不懂他了。
王玄策看着李恪非常羡慕的眼神，虽不想泼李恪一盆冷水，但还是道：“突厥强大，兵锋正劲，眼下纵是我大唐倾国之力也一定能与突厥在正面一较高低，殿下想要现在范围的大唐马队。怕是不易啊。”
李恪渐渐地走在赵德言的身后，看着赵德言的背影，更加地感觉此人不简朴。
王玄策见李恪这般自傲，心中倒也欣喜，可就当他再开口时，却看到了他们身后过来的赵德言。
所谓人生四大喜，他乡遇故知。在这漠北草原之上，能够碰到同亲，天然是件值得欣喜之事，李恪这么说原也有拉近与赵德言干系的意义。
李恪总不能奉告王玄策，待到本年底，突厥将失了天时，迎来百年难遇的寒冬，草原之上牛羊冻死无数，突厥百姓也蒙受大灾，全部突厥国力丧失惨痛，气力丧失过半。
“赵德言拜见三皇子，可汗命我前来领三皇子畴昔，还请三皇子随我同往。”赵德言走到李恪的身后，对李恪拱手道。
“霹雷、霹雷、霹雷...”
李恪靠在王玄策的耳边，对王玄策轻声叮咛道：“春猎以后，找人去查查赵德言，本王要晓得他的底。”
赵德言半是谦善，半是对付道：“三皇子乃大唐亲王，鄙人生于贩子，只是乡野草民，岂敢与三皇子攀附。”
李恪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倒叫王玄策有些看不懂了，王玄策不解地问道：“殿下那边此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