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回 小霸王醉入销金帐 花和尚大闹桃花村[第1页/共7页]

那大王叫一声道:“甚么便打老公!”

分付已罢,引领世人下山去了。且说鲁智深深思道:“这两小我好生吝啬!见放着有很多金银,却不送与俺;直等要去打劫得别人的,送与酒家!这个不是把官路当情面,只苦别人?酒家且教这厮吃俺一惊!”

住了几日,鲁智深见李忠,周通,不是个慷慨之人,作事吝啬,只要下山,两个苦留,那边肯住,只推道:“俺现在既出了家,如何肯落草。”

那支熟鹅也吃了。

鲁智深提起禅杖,却待要发作。

拿了烛台,引着大王转入屏风背后,直到新人房前太公指与道:“其间便是,请大王自入去。”

鲁智深到庄前,倚了禅杖,与庄客唱个喏。

智深,太公来到寨前,下了肩舆。

太公道:“师父不知,这头婚事不是甘心与的。”

庄客报导:“山上大头领尽数都来了!”

太公道:“且将些酒来师父吃--休得抵死醉了。”

智深把房中桌椅等物都掇过了;将戒刀放在床头,禅杖把来倚在床边;把销金帐下了,脱得赤条条地,跳上床去坐了。

那大头领逼住枪,大呼道:“和尚,且休要脱手。你的声音好厮熟。你且通个姓名。”

李忠叫请周通出来。

刘太公见了,又只叫苦:“这和尚本来也是一起!”

庄客道:“和尚,日晚来我庄上做甚的?”

众小喽啰都去。

正待退席喝酒,只见小喽啰报来讲:“山下有两辆车,十数小我来也!”

李忠坐了第二位;太公坐了第三位。

团团寻踪迹到后山,见一带荒草平高山都滚倒了。

庄客道:“我庄今晚有事,歇不得。”

小喽啰把鼓乐就厅前擂将起来。

鲁智深坐在帐子里,都听得,忍住笑,不做一声那大王摸进房中,叫道:“娘子,你如何不出来接我?你休关键臊,我明日要你做压寨夫人。一头叫娘子,一头摸来摸去;一摸摸着金帐子,便揭起来探一支手入去摸时,摸着鲁智的肚皮;被鲁智深就势劈脸巾角揪住,一按按将下床来。那大王却挣扎。鲁智深右手捏起拳头,骂一声:“直娘贼!”

鲁智深大怒道:“你这厮村人好没事理!俺又未曾说的,便要捆绑酒家!”

太公道:“我当初只希冀你说人缘,劝他转意转意,谁想你便下拳打他这一顿。定是去报盗窟里大队能人来杀我家!”

李忠,周通,杀牛宰马,安排筵席,管待了数日,引鲁智深,山前山后旁观景色。

智深道:“酒家赶不上宿头,欲借贵庄投宿一宵,明早便行。”

那刘太公一心只要那和尚劝他,便道:“老夫自引大王去。”

众小喽啰一齐拖枪拴棒入来救时,鲁智深见了,撇下大王,床边绰了禅杖,着地打将起来。

那大头领呵呵大笑,滚上马,撇了枪,扑翻身便拜,道:“哥哥,别来无恙?可知二哥着了你手!”

大霸道:“你看,我那丈人是个做家的人;房里也不点盏灯,繇我那夫人黑地里坐地。明日叫小喽啰盗窟里扛一桶好油来与他点。”

智深大笑道:“太公,你也是个痴汉!既然不两相情,愿,如何招赘做个半子?”

太公见天气看看黑了,叫庄客前后点起灯烛荧煌,就打麦场上放下一条桌子,上面摆着香花灯烛;一面叫庄客大盘盛着肉,大壶温着酒。

智深道:“太公,休怕他,他是俺的兄弟。”

智深看了道:“公然好险隘去处!”

太公道:“倒是好也!我家有,得遇这个活佛降落!”

鲁智深呵呵大笑道:“男大须婚,女大须嫁,这是人伦大事,五常之礼,何故烦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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