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山路确切很滑，她一心不敢二用。
当时他们已经到了山顶上，正要下前山。
悄悄一吸，软软的肉，酸甜适口。只是肉却未几，一个柿子几颗籽，吐掉也不剩甚么了。跟吃过的大柿子比，个头太小，肉少量多。但是，她却感觉很好吃。
清哑心一颤，脚下顿住。
三人遂出洞来，找路归去。
江明辉道：“我之前不想读书，就偷偷地跑到这边来，躲在山洞里，我爹找一天一夜也找不着。我带了吃的，也不怕饿――”正说着，瞥见清哑惊诧的目光，似不信他能做出如许的事，遂不美意义，声音低了下去――“我小时候很调皮的。我爹说，我看着斯文，实在比我两个哥哥加起来还难管。我哥哥调皮，打一顿，骂几句就算了；我每回都弄得家里鸡飞狗跳……”
这一刻，他感觉江明辉真不错，比张福田强多了。
郭大贵一听忙问：“如何好玩？”
清哑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
之前这神驰没有清楚的影象，现在却分歧，只要他一憧憬，便会主动将清哑那温馨的身影代入脑中：和她拜堂结婚，和她朝夕相守，他主外她主内，两人生儿育女、相亲相爱……
郭大贵笑道：“吃了饭我们要走了，哪有工夫跟你来。”
又转头对清哑眨眨眼道：“小妹你听，他志气高不高？”
郭大贵道：“那么远！”
因见清哑看山脚那湖，江明辉道：“等吃了饭我们再来，我跟陈叔借船，我们撑船去湖上玩。湖那边山上也有好玩的处所呢。”
世人都要结婚，他两个哥哥都前后结婚了，他也看过村里很多人结婚、出嫁，内心不免对将来人生有些神驰。
清哑出来一看，所谓好玩的处所，也就是一处浅显的石洞罢了，对于旅游过桂林七星崖和湖南黄龙洞等闻名溶洞的她来讲，实在算不上甚么。但是，郭大贵长这么大连山也没爬过一座，见了这洞天然诧异，到处看，到处窜，也不惊骇。
“好吃！没想到山上另有这东西。”郭大贵总算承认了这处所。
石坑内堆了很多细沙，他伸手在细沙里摸索，很快取出几个黄亮亮、莹润剔透的野柿子。
谈笑间，三人感觉熟谙靠近很多。
清哑眼睛一亮，还没吃，已经感觉很风趣了。
江明辉这才转头，挑缓坡往山下走去。
清哑点点头。
江明辉内心发急起来。
清哑挽着他胳膊，闻言对他笑笑。
又走了一段，他忽道：“我将来要把竹器卖到湖州和临湖州各个处所去。”
说话间，他又摸出好几个柿子，谨慎递给清哑。
江明辉果断道：“竹子和梅兰菊并称‘四君子’，用竹子做的东西很清雅，不比金玉差。湖州有很多丝绸世家，将来，也会出一个竹器世家。世人一提起竹器，就能想到毛竹坞的江家！”
江明辉点头道：“嗳。我家的竹器做得好，普通人家嫌贵，买的少，城里那些大户就很喜好。我前些日子往湖州和临湖州都去了，找了几个货栈，出的货就多了些。”
郭大贵见了手痒，也伸手去摸。
清哑无声笑起来。
当头一个二十摆布的青年，将郭俭架在肩上叉坐着。
她昂首看向他，他也回身看过来。
她拿不定主张要不要承诺这门亲。
郭大贵更是哈哈大笑，震得头顶树梢上鸟儿“扑棱棱”飞起。
“你放的？”郭大贵不知从哪钻出来，大声问。
“现在你还干这事？你不是在镇上开铺子吗？”郭大贵很迷惑。
清哑没言语，却也没笑。
江明辉则谨慎引着清哑，带她到一处洞顶开天窗的石壁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