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宝长叹一声,正要点头,忽听窗外有人轻咳一声,“小妮子真是聪明至极,难怪陈啸天会视你为掌上明珠,迟迟不肯把你嫁与别人。”

自长袍者走进屋内,蒙面人便与潘素玄各让一招,停止争斗,此时正坐在地上闭目运功。闻声长袍者一语道破本身的身份,不由得心中一惊,展开双眼,对其高低一番打量,问道:“尊驾是如何晓得贫僧身份的?”

长袍者哈哈大笑道:“赵歆瑶是何人?!我如何会不认得她?!玉瑶双绝――三十年前武林中那个不知,那个不晓?!不信你去问这净空老衲,看他识不识得你娘?”说完,用手指向那盘坐在地上的蒙面人。

蒙面人点头道:“不错,当时我刚入达摩院不久,随念慈方丈前去彩霞宫插手贵派百年大典,庆典上曾有幸一睹赵老宫主用此剑一展神功。”

潘素玄抱拳道:“请前辈见教!”长袍者嘴角上扬,昂头道:“好,既然你们都想晓得,我便让你们看一样东西!”说罢,长袖一挥,手中已多了一柄长剑。

陈怡馨见进宝面露惧色,长剑向前一送,诘问道:“天启白叟生性多疑,故派你们潜入府中密查真假,若能将我迷晕掠走,献给齐王,便是大功一件。即使不成,行迹败露,也可嫁祸给赤月部落,是也不是?”

说话间,来人已走进屋内,只见其五十摆布的年纪,身材苗条,一袭白袍,仙风道骨,豪气实足。

陈怡馨笑道:“原觉得中间是位隐居得道的异世高人,现在看也不过是个惧罪与人的贩子地痞。”

只见这柄剑暗淡无光、锈迹斑斑,剑刃处沾满了铁屑,除剑身比平常长剑更宽以外,并无他样。陈怡馨与潘素玄对视一眼,均不知长袍者是何企图。

长袍者长叹一声道:“我与恩师也有三十年未见了,不知他白叟家身在那边。”说到这,心念一动,蓦地回身对潘素玄说道:“你是宫内白衣护法,可曾晓得赵老宫主的下落?!”

“这……这莫非是……青……青龙剑?!”

长袍者向来自恃狷介,幼年时文韬武略便是当世一品。只因三十年前,为情所伤,这才愤然出世,隐居山林,不问俗事,用心习武。五年前神功大成,百无聊赖之际,想到光阴荏苒,物是人非,不知昔日故交境遇如何?因而重入江湖,多方刺探,岂料才子踪迹未觅,却偶尔发明久未在中原露面的天启白叟俄然现身,且与白博望等人来往甚密。他奥妙调查追踪,发明天启白叟正不竭招揽人手,连续赶往金陵。想到金陵仍有一名故交,恐天启白叟对其倒霉,因而也来到金陵,一边调查,一边暗中互助。

陈怡馨听罢一愣,问道:“你究竟是谁?!怎会识得我娘?”

长袍者看动手中半截长剑,感喟道:“可惜,可惜。此剑也算上乘佳品,如此便毁了,未免天物暴殄了。”随后回身对陈怡馨道:“小妮子真是可爱,好好的一把宝剑被你毁了!待我好好经验经验你!”身形一转,已到了陈怡馨面前,正欲脱手,就听陈怡馨道:“不过如此……”

陈怡馨见长袍者并不答话,面色阴沉,心中也是惴惴不安,仓猝说道:“这长剑锋利非常、削铁如泥,若不是你的指力,凭我一人怎能将其折断?可你却将这事全赖在我头上,这莫非不是恶棍之举?”

净空道:“潘施主,别来无恙?赵老宫主可曾安好?”

长袍者浅笑道:“净空你还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。如果没记错,你前次见到此剑也是四十年前了。”

长袍者道:“话虽如此,但苦禅功要讲究摄心归元,修行者需摒弃统统俗虑邪念,方能至臻大成,不然多数也只能修个模样罢了。纵观少林净字辈的高僧,就算是净心方丈也定会被寺中琐事所扰,难以做到不动妄念,稳定于怀,若想练到这般忘我境地,恐怕武林当中唯有你一人才气做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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