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嘲笑道:“你们当官的嘴大,说甚么都有理,我们只是贩子小民,岂敢与官府作对?不过本日之事,也毫不会如许算了,青山不改、绿水长流,我们后会有期!兄弟们,我们走!”

等他们各拿刀枪做好筹办时,这才发明官兵要缉捕的另有其人。江飞仓猝令部下收起兵刃,却为时已晚,众军士都瞥见了路边有一伙儿农夫打扮的人,手拿刀剑对本身瞋目而视。不消问,这伙人不是山贼便是强盗,身后大车上必是他们抢来的赃物,目睹李万机越跑越远难以追逐,倒不如把这伙人带回府衙,人赃并获,岂也不是大功一件?

那车上拉的恰是雷火弹,江飞、王进等人本筹算偷偷将其运走,没成想刚上路便碰到追逐李万机的官兵。众官兵大喊小叫,口中大喊乱党休走,气势汹汹杀来,江飞觉得本身行迹透露,当即叫人把车停到路旁,筹办迎战。

潘素玄道:“二位先别起火,让我看这事也好办,既然两边各执一词,那就都说说看,你们的根据是甚么?刘兄,你先来?”

江飞听闻心头一震,暗道:“他们公然是奔着雷火弹来的!我们此次行动如此埋没,官府是如何得知的?”转念一想,又觉不对,“如果官府事前已得知动静,必将派出重兵大肆围歼,怎会只要这二三百人和我们胶葛不清?莫非他们只是前锋军队,前面另有雄师赶来?不管如何,此地不宜久留,须当即脱身。”

未待他想清楚,潘素玄已走到了马车旁,一伸手将盖车上的帆布扯掉,上面是八个乌黑的大箱子。潘素玄细心打量了一番,恰是那日在悦来堆栈中看到的箱子,每个箱子正中都挂着一把金灿灿的大锁,足有二个拳头大小。潘素玄抓住一个用力一拉,那锁竟微丝未动。

刘朝忠晓得方才是潘素玄救了本身,心中暗忖:“好险,他若来迟半步,我命休矣。”正想开口称谢,忽听王进道:“周兄,我劝你还是别蹚这趟浑水。这帮官兵无端殛毙我们这么多弟兄,本日不让他们给个说法,这事不能完!”

这一招围城打援公然见效,不但稳住结局势,还完整打乱了官兵的阵脚。目睹对方人越打越少,己方胜利在望,谁成想竟又跳出这么个姓周的,真气得江飞五内生烟,恨不得当即把面前这些人全宰了,方能一解心头肝火。

王进一愣,正想开口说话,江飞却没给他这个机遇,一把将他拉住回身便走。潘素玄见状微微一笑,也未禁止,眼看着江飞等人抛下一地尸身仓促拜别。

刘朝忠见状,捡起地上紫金降魔锤,对潘素玄道:“潘兄让我尝尝。”说完,抡起大锤,搂头便砸。只听哐啷一声响,再看那锁却还是无缺如初。

众军士见主将被围攻,纷繁上前援助,没想到正中了江飞的骗局。他二人恰是要引得众军士来攻,一人便可缠住刘朝忠,另一人则将来援的军士一一打倒。

眼看这百十来号人就要落败,谁料对方竟来了援兵,并且带队的这黑大个手使双锤,勇不成当,一上来便撂倒了三人,情势当即产生逆转。江飞见状一声呼号,号召部下以马车为中间,缩成一团戍守,本身则和王进二人直取刘朝忠。

正迷惑时,却见潘素玄向本身扬了扬头,目光看向了那辆马车。刘朝忠当即明白,大声道:“马车上的东西便是他们犯上反叛的证据!”

潘素玄这才明白江飞等报酬何会走得那么放心,因为这八个箱子没有钥匙底子就打不开。如果用刀剑粉碎箱体,不免会产生火花,引爆箱中的雷火弹,独一安然翻开箱子的体例就是拿到箱子的钥匙,毫无疑问,钥匙必在江飞手上,昂首望去,江飞等人早已不见踪迹。不但如此,拉车的六匹黄马也在乱斗中被人杀死,车上这八个大箱子重达千斤,此处间隔金陵另有五六十里,如果仅靠人力是万难运回金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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