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姬们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。
开初,歌姬看赵桓的眼神尽是害怕。
“放屁!”
大爷的!
常日里,那些对歌姬非打即骂的部头,反倒挠着头,凑到歌姬身边,一脸费解的搭话。
众歌姬如释重负,她们并非警戒性太强,而是纯粹的认了命。
“谁敢难堪你们,王爷天然会教他做人。”
她们好不轻易把高俅熬垮了,没成想,来了一个比高俅更狠的主子。
朱琏就坐在中间,正首端坐,目不斜视,身上披收回来的气势,寒意逼人。
“邪门!”
“何止!肃王生母但是王贵妃。”
当她们亲耳听到赵桓,一口气说了五个“自”,表情刹时产生了天翻地覆的窜改。
“听昔日的客人们说,后宫的朱紫们,比王贵妃有权者,没她标致,比她标致者,没她有权。”
“汴京这片地界,达官权贵,不堪列举。”
赵桓端坐在家主之位上,轻松安闲的喝着茶。
但那凌厉的眼神,却好似具有法力普通,不动声色的拿捏着赵桓的进退。
“刚获得的动静,肃王因出言不逊,目无兄长,被王爷拿着鞭子抽的嗷嗷叫,最后跪地赔罪才算罢休。”
“你们代表的但是本王的颜面,若因尔等夜莺淫乱,导致王威受损,本王也毫不会姑息。”
部头恨铁不成钢,却又迫于赵桓的淫威,不敢再对歌姬动粗。
大要稳如老狗,实则内心慌得一批。
“皇后虽统领六宫,一言就能断人存亡,但王贵妃向来对皇后恭敬有加,从不敢莽撞,是以与皇后甚是敦睦。”
“天哪!”
“性命关天,岂能与牲口相提并论?”
“我们这位王爷,既是大宋最像王爷的王爷,又是最不像王爷的王爷……”
“郓王……若我没记错的话……”
“如有哪个男人,如此护着我,宠着我,依着我,只怕是做梦都要笑醒。”
那里是定王?清楚是阎王!
自省,自爱,自重,则赏。
歌姬认识到部头比昔日“驯良可亲”了很多。
王妃生性冷酷,但毕竟是王谢闺秀,识得大抵,凡是众目睽睽之下,别说违逆赵桓,乃至都不会跟他大声说话。
可赵桓……若纯真只是为了庇护她们,不吝与京中名流反目,未免也过分匪夷所思了。
长福叉着腰,昂着头,甚是威风。
一个胆量大的歌姬,鼓起勇气,小声问了一句。
“这不是惧内,另有甚么算惧内?”
“你可知肃王与郓王乃是同胞兄弟?”
兄弟娶了姐妹,这事儿闹的!
“我等皆是轻贱胚子,一条烂命还不如一匹马值钱。”
“郓王妃仿佛是定王妃的亲mm吧?”
感觉这世上的男人,都是一起货品,一举一动皆为利往。
一众歌姬,嘴巴长得老迈,不但是惊骇还是佩服。
“可恰好……另有护短惧内的一面。”
“如何?”
“除皇四子早夭以外,肃王另有三个兄弟,三皇子郓王,曾数次随陛下北伐,虽技艺不如肃王,但勇在肃王之上。”
“喜怒无常,暴戾成性,严肃霸道,不容挑衅。”
部头撇了下嘴,没好气道:“好了伤疤忘了疼!”
“王妃在的时候,王爷大气都不出一下,王妃走的时候,王爷只敢站在门口张望。”
帮衬着想辙进宫,帮郑庆云追求特赦,成果把最首要的事给忘了。
“听人说,王爷把肃王给打了?”
目送赵桓拜别,本来压抑至极的教坊司,氛围反倒变得更加诡异了。
那歌姬,眉眼尽是不成置信。
“这但是定王,连高俅都被他斗垮了,岂会惧内?”
不等赵桓答复,清算完色长的长福,便跑了返来,直接抢过话茬。
“你如果王爷的人,天然是有恃无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