嗣业看了看崞县的部下。
他们身上的衣甲全都剥下来,光猪一样的无头尸被抬去山谷。
斩首叛军八千余级,一起上,路上沟边死者无数,突厥人崞县外的几处大营也尽被摧毁,连他们劫来的粮草,掳来的百姓后代,也尽入一军之手。
这也算是突厥人的传统,力战不克也不耻退散,归正转头再来。但是他们碰到的是罗嗣业,岂会等闲让他们如许退去。
这会重马队再一出,那个可挡。
嗣业先登奋命,一柄丈余陌刀翻飞劈砍,勇不成挡。
但是以两万五千人守一座小城,硬扛住了八万突厥雄师的围攻,还反而能获得如此战绩,已经非常了得。
“本日之事,若不以身啖虏,决斗于阵,万死而翼其平生,不然,则我军无孑遗矣!”
乃至还夺了无数的牛羊,这些本是突厥人南下时赶来的牛羊,是他们的行军口粮,此时也落入一军之手。
持续六天鏖战,伤亡七千余众。
冷月如钩。
剩下一万八千人,也早已经是人困马疲,底子无再战之力。
俟利弗设不竭在白狼纛下喝令,可再如何喝令也是无功,突厥轻骑的守势越来越疲弱。
那突厥连人带马俱被砍为两断!
又一彪悍突厥人挥着狼牙棒冲来,嗣业大吼一声,全部站上马背,然后屈身跃起,腾空一刀。
摆布两翼和身后的同袍则弓弩不止,万箭纷飞。
从崞县被围到此时,血战七天。
两军都是死战不退,皆欲一争高低,决一雌雄!
他们的肝火正高,满心嗜血。
一名突厥将领连斩数人,还想稳住阵脚,这时嗣业已经跃马冲前,挥刀将他斩于马下。
先有刀山斧林不成超越。
漫天箭雨。
而重马队更是如把锋利的刀一向往前切割。
因而乎,突厥人便再无人可抑,纷繁后退。
突厥人猛攻半天,在陌刀和长柄斧,以及无数弓箭下,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。
嗣业在阵前立马横刀,大声呼喝。
别的,他为了鼓励将士,阵前脱衣裸战,成果士气倒是鼓励了,可也是以受了更多创伤。
因而两千陌刀手,两千长柄斧手,纷繁执刀挥斧而出,如墙而进。
刘弘基带着轻骑紧咬不放,边追边射。
终究从撤退变成了溃败。
一时候,最前面的突厥人叫苦不迭,终究支撑不住,开端遁逃。
“但是将军你眉骨上中的这一箭,垂下的眼皮都已经把左眼摭住了,必须从速缝合包扎,请先不要说话,以免影响缝合。”
突厥军士气尽丧。
百姓们也自发的一起插手打扫的行列。
一向养精蓄锐的一千八百骑黑槊龙骧重马队,终究杀出来了。
陌刀手和长斧手虽伤亡惨痛,仍然死战不退,此时还跟着嗣业不竭向前。
“国度至始,危矣,请自嗣业始!”
突厥人倒下一批又一批,可他们仍然猛冲疾进。
“将士们已经有力再战,还是先休整吧,若太原等处勤王军到,我们再杀出去汇合,一起北上雁门!”
嗣业在地上一个翻滚,缺去打击,呼哨一声,坐骑回转过来,他再次上马,返回阵前,大声大喝。
突厥虽前后折损了一万五千余人,可仍然另有六万余众,若出城野战,一定就能赢。更何况,现在全部雁门郡,到处都是突厥人,北边雁门城四周,更是有十八万突厥人。
几千刀斧手,硬生生的将数万突厥轻骑的打击挡下来了,刘弘基带领轻骑乘机自两翼杀出。
嗣业却道,“你医你的,我说我的。”
此时再被生猛的重马队一冲,便开端抵挡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