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们牢骚的底子,都是因为在年初的那轮诸道调剂当中,本来的雁门道被并入了定襄道中,雁门道没有了,节度使也罢撤了。

李渊的十万兵马已经向九原进军,而只要他承诺颉利,接管南面可汗的册封,那么河北的窦建德也将向他挨近,从他这里借道围歼罗嗣业。

坐在刘武周中间的是他的妹夫苑君璋,他本是马邑豪强大户后辈,家中巨富,厥后跟刘武周交好,刘武周将mm嫁与他,两人干系更进一步。

“反了!”

更何况颉利还承诺他,等击败罗嗣业后,那么长城以内的马邑、涿郡、云中、楼烦、雁门这五郡都归他,乃至等将来打下太原、河东等地,也归他统领。

李渊已经接管了定杨可汗的册封,出兵十万北上。河北的窦建德也接管了平杨可汗的册封,三家联盟,其势已成。

救兵,恰是他们代北这五万人马。

刘武周虽兼着马邑太守,可整编后的义武军,军使倒是刘弘基,副军使从朝廷派来的,是尉迟亮,这位是天子的近卫将军出身,是天子亲信。

夏季的暖风吹过马邑城代国公府门前的树梢,叶子哗啦啦的响着。

此次苑君璋被授为涿郡太守,高满政则被授为上谷太守。

一众将领纷繁吼道。

除此以外,他另有甚么功劳呢。

将军们酒醉以后肆无顾忌的痛恨傲慢之语,却如同一把把干柴扔入贰心中的烈火之上。

“就是,凭甚么?”

更别说,在前次的授爵中,刘武周虽封了个代国公爵位,但苑君璋和高满政这义武军两雄师使,却各只封了个建国伯爵位,其上面的一干将校,却更只要几人得了子男爵。

“就是,趁着这整军还未完成,我们带着兄弟伙北上捅罗嗣业一刀。”

代国公府内,定襄道右都督批示使、马邑太守、代国公刘武周正与原雁门道诸将校十余人济济一堂,杯筹交措。

现在俄然一下子就权力尽失,这类失落感是极深的。

只是人都是会变的。

“大帅,要说我们干脆也投突厥人算了。”苑君璋红着眼睛恶狠狠的道。

突厥人眼下正围攻定襄罗思摩,本来在攻九原的罗嗣业回军救济,天子下旨让刘武周率军北上得救。

很较着,两人这是被调离代北,同时转为文职,被夺兵权了。

高满政便道,“可不,天子现在大减轻用那些隋朝的旧贵族官员,风雅豪放的很,那萧瑀跟我们打了几年,一归附,就授封国公拜宰相,你说他带着太原归附得封国公还罢了,可陈叔达之类的凭甚么?”

都是自家人,提及话来便没多少顾忌,这一喝多,有些牢骚就忍不住了。

可恰好现在却有一个机遇摆在面前。

苑君璋红着眼睛道,“大帅,我们怕他们个鸟,这代北三郡是我们打下来的,可天子说割走半个马邑另设云中郡就割走了,还划给了罗嗣业,我们也不说啥了。可我们这几年不说功绩,苦劳总有吧,凭甚么现在过河拆桥,太原河东拿下了,我们就没用处了是吧,就要裁撤我们辛苦招募练起来的兵马,要把我们兄弟伙都给拆分的七零八散,下一步又是甚么?是不是要把我们调去那甚么岭南安南?”

可现在颉利多了两个盟友,关中李渊、河北窦建德都向颉利称臣,各派重兵来援。

但他这几年也不是干坐着。

凭甚么啊?

银狼大纛、南面可汗。

本来刘武周一干兄弟这几年,日子挺清闲的,兵马越来越多,战力越来越强,可跟着杨义臣一死,萧瑀献太原归附,河东一战而下。

这但是在很有分量的封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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