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朗清揣摩半天,才说道:“虽有所悟,却难以表述。吾等参之不透,还是不要误导别人!”
大殿仅剩胡香云一人,独坐蹙蛾眉,黯然盼郎归!只可惜她盼的郎此时却......!
“恰是如此!既然没法参透,就当以贤人法旨为准,押注素心。然人族狡猾,绝非素心一人能够摆布,是以可押,却不成全押。老身有一计,或可稍缓局势!”狐族大长老说道。
胡远身未曾重视她说话之前先叹了口气,仓猝催促道:“如此甚好,快快取归还于他用!”
“却如何?”
“倒也简朴,他只需赌咒,不管内里三族斗得如何,须得助我存身;而你则需娶我为妻,我不介怀做小,你那族长婆娘却不能妄加欺辱,如何?”
“计从何来?”
“少来诳我,人家本体可不用心肝脾肺,哪有甚么吵嘴?倒是朋友你,兄弟是心头肉,人家只能是脚掌皮。”蚌精嗔道。
“说那里话,珠儿也是心头肉!只是我们出阵,端赖我这兄弟,修为高些,掌控也大些不是?”
“哈哈...好兄弟,就晓得你行!”
胡香云一向盯着婆婆观瞧,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,心说瑶儿在时,可不是这么说的。
狼族大长老随即也叮咛族中后辈好生筹办,而后问道:“人族扣了远身、素心,又该如何救援?”
“他破得了封灵阵,也破不了这处禁制。此中不知逆转了多少方位、五行,气力不济,如何能破?”
死地当中,胡远身正与蚌精你侬我侬,忒煞情多,若不是中间另有个周青,只怕二人已然你泥中有我,我泥中有你!
蚌精面色略微一暗,说道:“缴天之幸,让我得以开悟,修行五万年,也独一此物傍身。借也借得,却要起个誓!”
不管妖魔人鬼精,修的都得天道,只是各有所悟、互不不异,继而才分出妖道、魔道、人道等等。天行有常,不以神存,不以魔亡;道恒于物,其深幽幽,其义邈邈。众生虽皆有所悟,却难能说出个以是然来。
一番话说得胡香云泪如雨下,过得好一会才说道:“香云早已知错,只可惜远身从不听我解释。”
“如何赌咒?”
众长老、族长又阐发一番本日谍报,而后才各自分开。
“珠儿给些好的,说不定能长快些!”胡远身笑道。
“天枢魔气尽乎全无,魔族目标明显不在于夺地杀人。再者,龙凤二族尚未出世,他们吃不准环境,想必不会自觉脱手。”
“若魔族反过手来先剿我族,又当如何?”伍义山问道。
“九霞门往东五万里有大山曰碧梧,山中有一门派,叫做无极门,独一分神初期一名,弟子也不甚多,只七百三十余人。碧梧山矗立入云、连缀不竭,位置更是绝妙,北边紧邻蓬州,往西万里为烟瘴之地,人迹罕至,过了烟瘴便是天枢域。据探子回报,我族可勉强于烟瘴处保存。
“有理,就依此计行事。”玉朗盘点头同意,又叮咛道:“得空,着族中后辈筹办;朗悟,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遇,再不建功,提头见我!”
“哎!想想我儿每日于山头彷徨,做娘的内心就如同刀扎。”大长老说完,神识扫到自家孙女也学儿子在山顶盘桓,当即闪身而去。
“嘴长她身上,我如何管得住?”
我等六族合在一起,可用后辈也不敷六百万,是以不成多占,仅以此二地作为计谋之用。此举企图,不在夺地,而在于令人魔二族皆有顾忌,最好的成果就是构成三族鼎立之势,如此我族方能于夹缝中求得保存。”
蚌精哪肯让他岔开话题,诘问道:“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