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拟个章程上来，老夫须上禀陛下，还要和马宾王相商。”
一票录事司的小火伴，因而就镇静地去了。
“噢？”
“俺跟客人讲，客人莫要别传。”
“俺听胜业坊的兄弟说，这新政有个名字，叫做……叫做《碛南都督府辟除令》，凡在碛南都督府浑家士，不拘外来的本地的，只要有碛南都督府诸州县军寨官长保举，就能在碛南都督府治下仕进。”
给录事司官僚解释永兴象机的人是本来军火监和工部司的同僚，起初跑到鄂州跟放逐似的，成果长孙无忌一下台，风水轮番转，高山升官半级也是没谁。
“此事依茂约之见，是谁之功？”
他此行带了钱囊，铜钱哗啦啦的响，除了铜钱，剩下的银元，都藏在脚底板里，别人也不晓得。
“晓得，晓得这回事。”
唐俭哈哈一笑：“还能是谁？多数是出自长孙无忌和房乔这二人。若老夫所料不差，乔师望此去，不过是个奶公，唯有郭孝恪……”
“朝廷此举有何深意？”
“还未就教甚么新政……哦，这是某一点情意，劳烦老哥。”
和那车把式说的一模一样，当真是《碛南都督府辟除新政》，内里详细地描述了关于碛南都督府具有的提拔人才任用的范围，以及保举用人的官僚最低要求。
说着，非常谙练地从怀里摸出二十枚开元通宝。车把式眼睛一亮，比坐车的还要谙练，唰的一下，就见二十枚铜钱就从人手上消逝的无影无踪，若非目睹着，差点觉得这钱是平空消逝的。
“当下和前隋是分歧的，若以旧朝论，弥补甘陇，多是从巴蜀、关中迁徙百姓，乃至放逐诸等犯官家属。而此时决然分歧，只说‘运粮换引’一事，敦煌之于碛南都督府，便如同凉州之于陇右道。”
你说是吧，梁丰县子。
至于在武汉的老张，还在揣摩着，这来去式蒸汽机，还是得让朝廷背起这个锅。毕竟录事司的牲口们也是脑洞大开，不是说“围圩造田”排淤排水不便利吗？不是说永兴煤矿用的象机能够抽水吗？抽哪儿的水不是抽？
不过正所谓动静得快狠准，作为一个老江湖，鄂州来客顿时一咬牙，从怀里又摸出三十枚铜钱。
五庄观老干部活动中间，一群老干部在那边会商着。
“令公，这新制象机，比老款要小上一些，力道则是要大上一些。虽说也是用煤，可用在‘围圩造田’，甚是好用。特别现在樊港镇也能收支船只，运煤也省力。武昌县那边能增很多地步。”
到了城内客舍，住了一宿，也不见有人传播这等动静，觉得是个车把式哄人的胡吹言语。哪曾想过了几日，又是新月月初，突然就有朝廷新政公布。
“碛南都尉的父亲大人啊。”
“噢？茂约，你这般看好？”
忽地，唐俭摸着下巴，微微点头：“此举倒是不差，如有二十年，最多五十年，约莫二代人风景，此地亦是陆上辽东。”
开脑洞不是录事司同僚们的专利，自从看到玻璃制的斯特林发动机能带着木船模型跑的缓慢，汉阳造船厂和江夏造船厂的船工们，也在揣摩，哪天是不是弄台机子上去，然后跑的比谁都快。
“甚么新政？怎地在内里客舍不见有动静？邸报也未曾说啊。”
“噢？这永兴象机老夫是见过的，庞大非常，不是只能在煤矿用么？”
“这必须如此啊。有人保举就能仕进，岂不是比科举要便当？想那大理寺卿，做了状头，也是熬了多少年，更有多少人支撑，才有本日之功。”
“俺还传闻，除了乔都督，见别家也是行的。且本钱要少的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