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雨夜[第1页/共2页]

“既未曾遇,便是蚊蝇绕耳,甚是烦浊啊。”话语方罢,手中杯盏已向窗户掷去。石、梁二人本就贴沿密查,幸得石生耳力超凡,方觉话语有异,紧接一道破空声至,旋即虎将梁安扯离窗下。骤响乍起,棂沿竟教击作散碎,如若稍慢,只怕结果难想。二人行藏败露,是以甫一触地,便展身逃去。

将剑寅见宵小现迹,当要追往,却被龙杖阻下,不由疑道:“老骨头,你识得此二人?”

梁安一起低首快步,目睹城门及近,天气亦愈发暗沉,瞬息间豆大般雨点洒将下来,不免焦迫益甚。不想,石生却在此时压声道:“不成!我定要去瞧个明白!”梁安本已慌切,恐教将剑寅撞见,现下听来,更添恐忧,恐怕他浊了心窍,忙道:“你去瞧了如何!那沈纤芸随是上剑宗一起,与将剑寅何干。还是莫要招惹,快快拜别才是。”说罢,尽管拽上就走,谁想竟拉扯不动。

朱重撞见二人行事仓促,不免扣问,不想只听答言含糊。待要再问,又觉二人身怀异技,莫说梁安,便这石生,一身雄力,已教凡人难及,倘若惹了事端,连累一二,亦非己身可抗。干脆不再旁言,只把二人引至车马跟前,取了木匣,酬酢一起送至门口方罢。待其走后,心中哽郁不觉而起,思及未明,只得长长叹了一气。

墨羽观得身姿,竟是入堂所见,显窥己踪留行!虽未话务,但与魔盟二老一同席间,既让旁人撞见,倘若走脱,甚是勘忧!旋即掠出窗外,紧随而上。

“你这石头,怎不听劝言!”

“未曾,剑老何有此言?”

“此次并非为了纤芸。”

曲绕稍时,就见一处灯影摇摆,独楼立筑,显是野肆。那二人身影方入此中,石生忙趋快步,当至门前,却教梁安吃紧拽住,方知莽撞。是即悄悄沉息,定了心神,这才踏入。甫进堂面,黄灯浊浊,驻客无几,摆布看来,却未瞧得将剑寅等身姿。掌柜的见客登门,随便打量一番,便自拨弄算盘,哒哒作响。二人恐久立堂前惹人眼目,只好咐了酒菜置笠落座。

梁安虽不肯同往,但石生执意,又怎忍教他孤身犯险,只好随与一并。所幸天时相合,雨势减轻,几如瓢泼,否以将剑寅之能,二人怕早已露了章行。

“当时传我力之一道,又予藏刀地点……”石生目光落在木匣,不由驻语思考。“魔盟……方氏……莫非他们早知纤芸地点?可沈氏高低另有何可图,竟劳魔盟至此,当要赶尽杀毫不成?即使如此,他又何故传授功法,觅我寻刀,大费周章,随我一道,岂不直截了当?但……他言及济元一事颇存无法,又具劲化之法,不该直属魔盟才是……可他与盟下座将同现,又是何故?……”

石生沉默不语只留四望,终未可寻,不由眉丝蹙结。尔下忖思:“莫非行藏败露?抑或教人看破,依成设想?”如此邪念,更觉周遭可疑,而那珠盘声更似拨在心间,烦躁更加。当要行动,忽见梁安伸指比划。寻目瞧去,正见一堂倌盘托酒壶,行入上厢。“楼上?当真这地痞小子心细。看堂倌盘中仅两对杯箸,应是二人。可要如何刺探?刚才一起,已闻将剑寅感息过人,如若近前必遭探之……是了,大雨繁声,倒也可趁。”想既如此,石生置了钱银,复笠头上便欲门外。恰时,一人步入堂中,蜕下蓑笠,内里玄衣墨纹,手中持一黑布缠裹之物,鲜明黑骑将军。

“适你所见,将剑寅旁另有一身着黑袍之人,或你未曾细察,但我却瞧得逼真,那支龙头铁杖……必是他无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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